陆小凤本来并不想跳下水去
，水里说不定又有个长双鱼眼人，手里拿着把薄刀在等着他。
可是听
贺尚书这句话，他却反而跳下去，
个鱼鹰入水式，就已沉入池底，等半天，上面果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两个人吵架时候，个人若是说：“你有种就跟
打架，看怕不怕。”那
这个人心里定怕得要命，若是不怕，就早已动手，就因为怕，才会这说。
贺尚书若是不怕他跳下水去，也绝不会忽然说那句话。
这道理陆小凤当然明白得很。
他唯对付法子，就是赶紧开溜，溜得愈快愈好，愈远愈好。
陆小凤轻功，就连司空摘星都未必能比得上。在这方面，他也向对自己很有信心。
几个起落后，他已掠出公堂，掠出二三十丈，刚想停下来喘口气，就听见后面有人冷冷道：“你轻功很不错，只可惜你就算真能长出双翅膀来，也万万跑不。”
他听得出这是贺尚书声音。
贺尚书竟直都像影子般贴在他身后，距离他还不到丈。
陆小凤道：“若是认打怎样？”
贺尚书道：“若是认打，就叫人重重地打，打死为止。”
陆小凤道：“若是认罚呢？”
贺尚书道：“那就判你三十年苦役，叫你干什，你就得干什！”
陆小凤道：“若是既不想认打，也不想认罚呢？”
他又等半天，才敢伸头出水换口气，立刻就发现贺尚书还在池旁等着他，也不知从哪里弄瓶酒来，正在那里喝得高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你泡在
这位疯疯癫癫四明狂客，轻功竟远比他想象中还要高得多。
他用尽身法，无论往哪里走，贺尚书还是像影子般在跟着他。
前面水波如镜，他忽然发现自己又回到刚才那水池，水中尸身却已不见，也不知那个人是不是又死而复活，还是根本就没有死。
这地方人，是活是死，是真是假，本来就不太容易分得清。
贺尚书忽然道：“就算你跳下水池去，也样会追下去，就算你进入龙宫去，也样是逃不。”
贺尚书怔怔，好像想不到他居然会有这样问。
陆小凤却替他下判决：“若是这样，当然只有赶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私设公堂，自封尚书，这些本都是很滑稽事。
但陆小凤却知道，在这地方无论多滑稽事，都可能变得很严重，你若以为他们说要判你三十年苦役，只不过是说着玩，你就错。
可是他也看得出这些活人并不见得比木头人容易对付，这位四明狂客虽然有些装疯卖傻，无疑也是个身怀绝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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