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酒也好，是毒酒也好，他都得喝下去。
这就是人生！
人生中有些事，无论你愿做也好，不愿做也好，都是你非做不可
。
个人若能平平静静地死，有时甚至比平平静静地活着更不容易。
05
高立灰暗眼睛里，突然爆出
串火花。
串辉煌闪亮火花。
秋凤梧已走出去。
又过很久，高立才缓缓道：“谢谢你，谢谢你告诉
这件事。”
他真感激。
阴恻恻灯光似已完全静止、凝结，人心似也被冻住。
“会让双双好好活着。”
“当然。”
酒是苦，好苦。
酒既已在杯中，无论多
苦，都得喝下去。
高立神色忽然变得很平静，仿佛已下定决心。
秋凤梧嘴唇却已发白，接着道：“所以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秘密。”
高立慢慢地点点头，道：“明白。”
秋凤梧道：“你真明白？”
高立道：“真。”
挑下去。”
他慢慢地接着道：“本来不想接下这副担子，本来认为先人创下声名，和他们子孙并没有关系。”
高立道：“现在呢？”
秋凤梧忽然笑笑，笑得很伤感，道：“现在才知道，既然生下来是姓秋人，就得挑起这副担子，既不能推诿，也不能逃避。”
高立面上带着沉思之色，缓缓道：“这担子虽重，但却也是种荣誉。”
深夜，无星无月。
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这生活得更有意义，他已完全满足。
他爱过，也被人爱过。
他已为别人做件很有意义、很有价值事，已无愧这生。
秋凤梧面前酒始终没有动过。
高立就将这杯酒也喝下去。
是苦酒也好，是毒酒也好，你都得喝下去。
秋凤梧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
他没有再说什，但等他走出门时，却又回头道：“还有件事忘告诉你。”
高立在听着。
秋凤梧道：“北六省镖局联盟已成立，盟主正是百里长青。”
秋凤梧忽然不再说话，也不敢再看高立。
他眼睛里竟忽然充满悲伤和痛苦，种无可奈何，无法化解悲伤和痛苦。
人为什总是要做些他不愿做，也不忍做事呢？
这岂非也正是全人类悲伤和痛苦。
没有风，但寒意却更重。
其实那并不仅是种荣誉，也是种神圣责任和义务。
“孔雀山庄子孙只要活着天，就得为这种责任和荣誉奋斗到底。”
这就是他们生存目。
他们根本完全没有选择余地。
秋凤梧再次凝视着高立，缓缓道：“所以绝不能让孔雀山庄声名，毁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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