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现在样子就和见到他时完全模样。”老人说,“连脾气都样。”
“你几时见过他?”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事。”磨刀老人说,“那时候他年纪比你现在还小,还在学剑,学用剑,也学炼剑,他师傅邵空子剑术虽不佳,炼剑功夫却可称天下第。”
老人叹口气:“只可惜你父亲志不在炼剑,所以邵大师炼剑之术也就从此绝传。”
杨铮拜倒:“家父也已去世很久,生前也常以此为憾。常常对说,他学如果不是搏击之术而是炼剑之法,这生活得必定愉快得多。”
可惜他还是失手。
杨铮好像早已料算他有这着,忽然弯腰,反手击,用破布裹着离别钩已经打在他右胸第四根和第七条肋骨间。
肋骨碎裂,朴刀落下。
赵正脸骤然因痛苦惊吓而扭曲,扭曲后就立刻痉挛僵硬,永生都无法恢复。
所以他以后在牢狱中难友们就替他起个外号,大家都叫他“怪脸”。
到侯府去抓人?”
杨铮回答很干脆,也很冷静。
“是。”他说,“现在就要去。”
“那先送你走。”赵正说,“可是你到那里,定要特别小心。”
杨铮什话都没有再说,话已经说到这里,无论再说什都是多余。
老人也不禁黯然。
“岁月匆匆,物移人故,人各有命,谁也勉强不得。”他说,“就好像剑样。”
杨铮不懂,老人解释:“剑也有剑命运,而且也和人样,有吉有凶。”老人说,“那次去访邵大师,为就是要去替他相相他那柄新炼成利剑灵空。”
杨铮看着他叹息:“实在希望你能照你答应话去做,可惜也知道你绝不会那做,你已经陷得太深。”
直在低头磨刀老人忽然也叹口气,说出句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会说话。
他忽然叹息着道:“杨恨儿子果然不愧是杨恨儿子。”
杨铮转身,吃惊地看着这个佝偻衰老瘦弱跛脚磨刀老人。
“你怎知道是他儿子?”
他走出去,赵正也跟着他走出去。
他们默默地走过厅外小院,磨刀老人仍在低着头磨刀,好像什都没有看见,什都没有听见,因为他已将他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他正在磨这柄并不算很名贵折铁刀上。
另外把六扇门里人最常用朴刀已经磨好,刀锋在晴朗日色下闪闪发光。
杨铮先走过他身旁,赵正也走过去,忽然翻身抄起这把朴刀,刀砍在杨铮后颈上。
至少他自己以为这刀已经砍在杨铮后颈上,因为他自信这刀绝不会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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