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影子渐渐缩短,日已当中。
个多时辰已过去。
三个人都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动。每个人手都稳如磐石。
地上影子又渐渐由短而长。
日已偏西。
若是换别人,纵不破口大骂,只怕也将掉头不顾而去。
但萧十郎却不动声色,居然真拿起酒壶。
壶虽已拿起,酒却未倒出。
萧十郎慢慢地将壶嘴对着酒杯。
他只要将酒壶再偏斜分,酒就倾入杯中。
老人们神情也是那悠然自得。
但萧十郎走近他们身旁,就突然感觉到股凌厉逼人杀气,就仿佛走近两柄出鞘利剑似。
神兵利器,必有剑气。
身怀绝技武林高手,视人命如草芥,身上也必定会带着种杀气!
萧十郎隐隐感觉出,这两人生中必已杀人无算!
是完全不吃醋,男人们乐趣岂非也减少很多?
第六天,晴天。
萧十郎走到前面庭园中,才发现围墙很高,几乎有五六个人高,本来开着那道角门,也已经关起,而且还上锁。
门是谁锁起来?为什?
在天公子眼中,这些人既已无异蝼蚁,纵然逃出去,只要用两根手指就能拈回来,为什还要防范得如此严密?
萧十郎手只要稍有颤抖,酒便倾出。
但三个时辰过去,他手还是磐石般动也不动。
绿袍老人神情本来很安详,目中本来还带着丝讥诮之意,但现在却已渐渐有变化,变得有些惊异,有些不耐。
他自然不知道萧十郎苦处。
萧十郎只觉得手里酒壶愈来愈重,似已变得重逾千
但他却偏偏再也动不动。
绿袍老人手也停顿在空中,等着。
萧十郎不动,他也不动。
朱衣老人手里拈着棋子,突然也不动。
这三人就仿佛突然都被魔法定住,被魔法夺去生命,变成死玩偶。
朱衣老人手里拈着个棋子,正沉吟未决。绿袍老人左手支颊,右手举杯,慢慢地啜着杯中酒,看他神情,棋力显然比那朱衣老人高出许多。
这杯酒喝完,朱衣老人棋还未落子。
绿袍老者突然抬头瞧瞧萧十郎,将手中酒杯递过来,点点石桌上只形式奇古酒壶。
这意思谁都不会不明白,他是要萧十郎为他斟酒。
“凭什要替你倒酒?”
萧十郎嘴角仿佛露出丝笑意。
老人不知何时又开始在八角亭中饮酒下棋。
萧十郎慢慢地走过去,负手站在他们身旁,静静地瞧着。
老人专心于棋局,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有个人走过来。
风吹木叶,流水呜咽,天地间片安详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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