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什,萧十郎忽然变得勤快起来。
木屋里开始有桌子、椅子,床上也有柔软草垫,甚至连窗户上都挂起竹帘子。
虽然萧十郎并不住在这屋子里,每天晚上,他还是睡在外面石岩上,但他却还是认为这屋子就是他家,所以他定要将这家弄得漂漂亮亮、舒舒服服。
因
这屋子虽然还是和以前同样冷清,但他心,却已不再空虚寂寞,竟仿佛真回到家。
这是他第次将这地方当作“家”!
他这才知道“回家”感觉,竟是如此甜蜜,如此幸福。
他虽然也在等着,但心里却很宁静。
因为他知道他等人很快就会回来,定会回来……
她知道无论她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无论她在这里做什,只要她回到那边屋子里,就定有人在等着她。
虽然那只不过是间很简陋小木屋,虽然那人并不是她什人,但就这份感觉,已使她心里充满安全和温暖之意。
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孤独,并不是寂寞。
泉水虽然很冷,但她身上却是暖和。
她很少有如此幸福感觉。
声望地位更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无论谁做他妻子,不但应该觉得满足,而且应该觉得荣耀。
沈璧君本也很知足。
但她还是在等,常常倚着窗子,等待她那位名满天下丈夫回来,常常等就是好几天,好几个月……
在等待时候,她心里总是充满恐惧,生怕等回来不是她那温柔多情丈夫,而是口棺材。
屋子里只要有个温柔体贴女人,无论这屋子是多简陋都没关系,世上只有女人才能使间屋子变成个“家”。
世上也只有女人才能令男人感觉到家温暖。
所以这世上不能没有女人。
大多数男人都有种“病”——懒病。
能治好男人这种病,也只有女人——他爱女人。
除张木床外,屋子里几乎什都没有,显得说不出冷清,说不出空虚,每次萧十郎回到这里来,开始时也许会觉得很宁静。
但到后来,他心反而更乱。
他当然还可以再做些桌椅和零星用具,使这屋子看来不像这冷清,但他却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屋子里空虚虽可以用这些东西填满,但他心里空虚,却是他自己永远无法填满。
直到现在——
冷冰冰棺材!
对于“等”滋味,世上只怕很少有人能比她懂得更多,解得更深。
她解得愈深,就愈怕等。
怎奈她这生中却偏偏总是在等别人,从来也没有人等她。
直到现在,现在终于有人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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