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
郎大仰身，铁板桥，足尖斜踢。
这招看来完全没有什
巧妙，谁也想不到瞎子手里
竹杖竟被他踢得飞
出去。
瞎子也想不到。
他身子骤然回旋，将中下盘所有空门起封住，左掌急切萧十郎足踝。
可是萧十郎脚也在地上，站得四平八稳，右拳已击出，猛击瞎子鼻梁。
没有人能分得出哪条杖影是实，哪条是虚。
动极就是不动。
竹杖影子，就像是已凝结成片幻影，片虚无光幕。
萧十郎却动。
他身子忽然移开八尺。
这瞎子手里毒蛇，远比他见过任何种毒蛇都危险。
除“逍遥侯”天公子外，这瞎子竟是他生平未遇过最可怕对手。
他知道自己必须镇定。
竹杖毒蛇般刺来，他居然没有动。
不动远比动更困难，也比动更巧妙。
可是他这招刺出，又直又硬竹杖却像是在不停地扭曲颤动着。
这根竹竿竟像是已变成条蛇。
毒蛇！
活生生毒蛇。
萧十郎第次看见毒蛇，是在他六岁时候，他看见是条活生生响尾蛇。
“是你血，你手，你刀。”
萧十郎大笑。
瞎子道：“死并不可笑。”
萧十郎道：“这次
笑是你。”
瞎子道：“为什？”
这招更平实普通。
无论谁都认为瞎子定很容易就能闪避得开。
瞎子自己也认为如此。
谁知就在他自己认为已闪开时，左颊突然阵剧痛。
萧
就在这时“笃”响，竹杖已点在船舱木板上。
只听“笃，笃，笃”，响声不绝，木板上已多十七八个洞。
那十七八条虚无影子，竟完全都是致命杀手。
萧十郎不由自主吐出口气，竹杖忽然凌空反打，横扫过来。
他占本是最安全部位，谁知道这瞎子手臂，竟也像毒蛇般可以随意扭曲。
——他为什不动？
——不动是什意思？
不动就是动！
——这岂非也正是武功中最奥妙之处？
瞎子招实招，忽然变成虚招，条竹杖，忽然变幻成十七八条。
那是他第次被蛇咬，也是最后次。
以后他只要用眼角瞥，就能分辨得出三十种以上毒蛇。
他对它们只有种法子——棒打在它七寸要害上。
他从未失手过。
可是他看不出这条“毒蛇”七寸要害在哪里。
萧十郎道：“因为这次你看错。”
割鹿刀，犹在鞘。
刀虽未出鞘，杀气却更强烈。
瞎子慢慢地放下他右手白布招，突然凌空翻身，右手竹杖刺出。
竹杖是直，直而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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