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大笑道:“个长着长胡子老头儿,竟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个白面书生怀抱里,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事?”
朱
朱七七嫣然笑道:“大哥……”
熊猫儿道:“你……朱七七?”
朱七七轻轻点点头,笑道:“嗯。”
熊猫儿道:“你……你没有死?”
朱七七娇笑道:“自然没有。”
沈浪轻叹道:“若还有良心,怎会下手杀你。”
朱七七身子又震,霍然而起,以模糊泪眼,凝注着沈浪,目中又是狂喜,又是不信,颤声道:“你……你难道已……”
沈浪也在凝注着她,那目光竟有叙不尽温柔,叙不尽怜惜,他温柔地微笑着道:“沈浪心,难道真是铁铸?”
朱七七“嘤咛”声,整个人都投入沈浪怀里。
这是幸福时刻,真情,终于换得真情,这过程虽然艰苦,但艰苦得来,岂非更是可贵。
熊猫儿没有赶来,也没有人阻拦他。
哪知他这如高山流水,如急箭离弦,看来已不可抑止剑,剑尖颤,竟突然挑起。
那“快活王”胸膛明明已触及冰凉剑锋,但突然间竟迎个空,沈浪已后退三步,似在弹剑,面泛笑容。
这“快活王”可真吃惊,颤声道:“你……你……还有两剑……”
沈浪微笑道:“没有,这场戏已结束。”
熊猫儿目光移向沈浪,道:“你……你没有下手?”
沈浪笑道:“自然没有。”
熊猫儿倒退半步,呆望着他们,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得是那高兴,又是那疯狂。
朱七七竟被他笑得垂下头,轻轻道:“大哥,你笑什?”
两人相偎相依,已无需言语。
突然,有人大呼着狂奔过来,高呼道:“沈浪……你千万不可出手……那是朱七七……朱七七……”
焦急、嘶哑呼声中,熊猫儿疯狂般冲过来。
朱七七没有动,世上简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她离开沈浪怀抱,沈浪也没有动,他不忍心动。
熊猫儿已惊得怔在那里,也怔得不会动。
“快活王”道:“什……什戏,你说什?”
沈浪笑道:“朱七七,你当不知道你是朱七七?”
朱七七身子震,呆半晌,突然伏倒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她手捶着桌子,放声痛哭着道:“为何如此命苦,竟死都死不……竟连死都死不。”
沈浪静静地瞧着她哭,直等她哭得够,才缓缓走过去,轻轻抚着她头发,柔声道:“傻孩子,你为什要死?”
朱七七嘶声道:“为何不要死,活着还有什趣味?沈浪呀沈浪,你若还有良心,你……你就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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