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阵震颤,张开眼来,便瞧见张脸,那飞扬双眉,挺秀鼻子,那不是沈浪是谁。
朱七七颗心似已跳出腔外,她用尽全身气力,抬起双手,勾住沈浪脖子,颤声道:“沈浪,是你,是你。”
沈浪道:“七七,是,是。”
朱七七热泪早已夺眶而出——这是惊疑泪,也是欢喜泪,她满面泪痕,颤声地道:“这……这是真?不是做梦?”
她拼命抱紧沈浪,仿佛生怕这美梦会突然惊醒。
她口中嘶声大呼,眼泪早已如雨而下。
那长衫人默然半晌,似乎也被她这种激烈性子惊呆——他未发令,那大汉自也不敢动手。
过半晌,长衫人方自缓缓道:“大黄,送她入地牢,让她好好想想。”
是地牢,又是囚禁,又是绝望,厄运似乎对朱七七特别多情,总是接连不断地照顾到她身上。
天下所有地牢,都是阴森、潮湿而黝黯,这山巅华宅地牢,其阴森潮湿更在别地牢之上。
出。
她仰天倒下去,倒在软榻上,嘶声大骂道:“恶贼,恶狗,你……”
那大汉双手沉,又抓住朱七七双肩衣服,这时只要他双手分,朱七七身子就要变为赤裸。
长衫人道:“你愿不愿意?”
朱七七拼命低着头,想挡住那大汉狼狗般在她前胸搜索目光,只因她竟已无力抬起手,掩住胸膛。
沈浪道:“是真,不是做梦。”
朱七七道:“早就知道你会来救,真早就知道……你绝不会让受恶人欺负,你定会救回。”
沈浪默然半晌
那大汉果然全无怜香惜玉之心,在地牢上洞口就将朱七七重重摔下去,摔在坚冷石板地上。
这摔直摔得朱七七全身骨头都似被摔散——她声惨呼尚未出口,人已当时晕过去。
也不知过多久,她晕迷之中,只觉有个亲切而熟悉语声,在她耳畔轻轻呼唤,呼唤着道:“七七……七七……醒来。”
这语声缥缥缈缈,像是极为遥远。
这语声虽因长久痛苦,痛苦折磨而变得有些嘶哑,但听在朱七七耳里,却仍是那熟悉。
她流泪道:“反正已是你们掌中之物,你们无论要怎样,都不能反抗,愿不愿意,又有什不同?”
长衫人道:“这其中自有不同。”
朱七七道:“…………”
长衫人道:“你究竟怎样?”
朱七七心横,嘶声大呼道:“不愿意,死也不愿意,你叫这恶狗撕光衣服,凌辱,还是不愿意,你们……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这身子已不是,但心,你们这群恶狗谁也休想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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