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仰天长长叹口气,道:“仁义庄之约既,展英松等人亦已无恙,无论如何,此事总算告段落,……也该回去。”
沈浪动容道:“回去?”
金无望垂首道:“不错,那柴玉关虽凶虽恶,但他待之恩情不可谓不厚,终生,总是万万不能背弃于他……”
霍然抬起头来,目注沈浪,缓缓道:“却不知沈相公可放回去?”
沈浪苦笑
朱七七眼睛更亮,道:“否则怎样?”
沈浪道:“否则又要令人担心。”
朱七七痴痴地呆半晌,轻声道:“你会为担心?鬼才相信哩……”话犹未,梨涡隐现,已忍不住笑出来,方才悲哀、苦恼、委屈、难受……却早已在沈浪这淡淡句话里,消失得无踪无影。
金无望冷眼瞧着他两人神情,脸上又似已结起层冰来,此刻干咳声,沉声道:“展英松等人路赶到仁义庄,路上并无任何意外,目送他行人入庄之后,便立即兼程赶回。”
沈浪失声道:“这倒怪……”
,跺足道:“你说,偏要你说。”
沈浪微微笑,道:“试想那王夫人对展英松等人既是完全好意,为何定要等到来后,才肯将他们自地下窖中释放出来?”
朱七七眼睛亮,道:“是呀,这是为什?”
沈浪笑道:“事后先见之明,你总是有。”
朱七七娇嗔道:“你以为真糊涂,告诉你,她暗中必定还有阴谋,但行藏既已被你发现,便只有索性装作大方,将他们俱都放出……”
他皱眉沉思良久,方自展颜笑,抱拳道:“多谢金兄……”
金无望道:“多谢两字,似乎不应自你口中向说出。”
沈浪笑道:“不错,这两字委实太俗。”
金无望道:“那王夫人既未对展英松等人有何图谋,你今后行止,又待如何?”
沈浪沉吟半晌,反问道:“金兄此后行止,又待如何?”
沈浪颔首笑道:“好聪明孩子,不错,正是如此,但还有,她将展英松等人放出后,自己也说有事需至黄山行,匆匆走。”
朱七七道:“是以你便生怕她要在途中拦劫展英松等人,是以你便要他路在暗中监视,何况,你表面既已与她站在同阵线,金……兄留在那里,也多有不便,自是不如在暗中将他支开好。”
沈浪笑道:“你果然愈来愈聪明。”
朱七七“哼”声,面孔虽仍绷得紧紧,但心中得意之情,已忍不住要从眉梢眼角,bao露出来。
沈浪道:“这些事,本无意瞒着你,但当着王怜花之面,却不能向你说出……唉,幸好你在此遇着金兄,否则……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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