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语声、脚步声愈来愈近，好像已到他们门口。铁心兰手脚冰冷，四肢已簌簌地发抖。
小鱼儿
手仍是那
稳，口中还不住悄声道：“莫怕……莫怕，
这易容改扮功夫，虽还并不十分到家，但唬唬他们已足够有余
。”
现在，脚步声真已到他们门口。
小鱼儿闪电般收拾好东西，扶着铁心兰，道：“走，咱们从大门出去。”
铁心兰骇然道：“大……大门！”
小鱼儿笑道：“这是宝贝……是从
个姓屠人那里偷来。”
说话间他已自袋中取出沓薄薄，软软，黏黏，像是豆腐皮，又像是人皮般东西。
铁心兰眼睛瞪圆，突然失声道：“这莫非就是人皮面具？”
小鱼儿笑道：“总算你还识货。”
他从那沓中仔细选出两张，道：“你先脱下外面衣服，随便塞在哪里……再把这斗篷，反着披在身上……好，现在把脸伸过来。”
小鱼儿叹道：“好啦，走也走不啦！”
铁心兰面色如土，颤声道：“看样子小仙女已找人间间屋子查过来，她想必已听说咱们落脚在这附近，但现在他们还未查到这里，咱们赶紧从窗子里逃，还来得及。”
她把拉住小鱼儿手，就想往窗外跳。
小鱼儿却摇头道：“不行，咱们现在若从窗里逃走，他们就必会猜出咱们，那时小仙女追踪而来，咱们也是逃不远。”
铁心兰掌心已满是冷汗，道：“那……那怎办？”
她连声音都急哑，但小鱼儿却已不慌不忙地打开门。
只见方才那条脸被打肿大汉，恰巧正走到他们门外，小仙女那窈
铁心兰只觉脸上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等她张开眼来，小鱼儿脸已完全变模样。
他竟已满脸都是皱纹，只差没有胡子。
铁心兰忍不住轻笑道：“真像是活见鬼，你……你竟已变成个小老头。”
小鱼儿道：“小老头正好配小老太婆。”
这时脚步声、人语声已渐渐近。小鱼儿仍是不慌不忙，先从袋子里掏出撮胡子，粘在他自己嘴上，又取出瓶银粉，往铁心兰和他自己头发上洒——两个人头发立刻变为花白，然后，小鱼儿又取出几支粗细不同笔，也不知蘸些什，就往铁心兰脸上画。
小鱼儿微微笑道：“不怕，自有法子。”
这时远处又传来女子尖锐呼声，叫道：“出去……快出去，你们这群强盗怎地也不敲门就闯进来……”
小鱼儿笑道：“这女人莫非正在洗澡。”
他竟似点也不着急，面嘻嘻笑着，面从怀里掏出个已陈旧得褪颜色绣花小布袋。
铁心兰道：“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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