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终于叹
口气，道：“
们家老头子常说，
个人知道
事越少，活得就越长，他说话好像总是很有道理。”
那老头子根本连个字都没有说，脸上也连点表情都没有。
那也许只因为他要说话都已被他老婆说出来。
老太婆道：“你们既然都不认得，也懒
孙伏虎忽然用力拍桌子，道：“对。”
林祥熊也大笑，道：“她要让们全都死在这里，她以为们是什
人？”
寒竹冷冷道：“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人？”
南宫华树叹口气，道：“你们不该这说。”
寒竹道：“为什？”
孟开山道：“……没有。”
老太婆道：“你明明知道，这里只要有个人猜出们来历，就没有个人能活着走出去，你这不是害人是什？”
她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把这屋子人都看成废物，如果她想要这些人命，简直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钟展忽然冷笑，道：“疯子。”
他向很少开口，能够用两个字说出来话，他绝不会用三个字。
“什都没有说，真什都没有说。”
老太婆道：“就算你什都没有说，可是这里人现在想必都已猜出，们就是你四十年前在保定城外遇见人。”
她又叹口气：“这地方人没有个是笨蛋，如果他们猜到这点，当然就会想到那姓田小伙子，也是死在们刀下。”
她说得不错，这里确没有个笨蛋，确都已想到这点。
不过大家却还是很难相信，这样两个干瘪瘦小老人，竟能使出那快刀。
南宫华树道：“以各位身份地位，何必跟个疯老太婆般见识。”
这几人你句，句，也完全没有把这对夫妻看在眼里。
奇怪是，这老太婆居然没有生气，孟开山反而有喜色。
——只有不认得这对夫妻人，才敢对他们如此无礼。
——既然大家都没有认出他们，所以大家都有生路。
老太婆道：“你是说这里有个疯子？”
钟展道：“嗯。”
老太婆道：“谁是疯子？”
钟展道：“你。”
红梅忽然也大笑，道：“你说得对极，这老太婆若是没有疯，怎会说出那种话来？”
孟开山表情却又让他们不能不信。
他实在太害怕，怕得整个人都已软瘫，手里酒杯早已空，杯中酒全都溅在身上。
老太婆忽然问道：“今年你是不是已经有八十多岁？”
孟开山牙齿打战，总算勉强说出个字：“是。”
老太婆道：“你能活到八十多岁，死也不算太冤，你又何必要把别人全都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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