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因为这件事无论你想不想，都
样会有烦恼。”
郭大路道：“什
烦恼？”
燕七叹
口气，道：“现在
还看不出，也想不出，所以才知道那定是很大
烦恼。”
他们忽然同时闭上嘴。
因为这时那黑衣人又慢慢地走进来，穿过院子，走上石阶，站在柱子前。
郭大路道：“你不知道？”
王动道：“不知道。”
郭大路道：“刚才这里难道什事都没有？”
王动道：“没有。”
郭大路笑，道：“不错，已经过去事，根本就跟从未发生过没什两样。”
夜色凄清，庭院寂静。
假如这纵然只不过是幅图画，看见这幅图画人，也定会毛骨悚然。
何况这并不是图画。
02
郭大路忽然觉得很冷，突然想找件衣服披起来。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黑衣人鼓气作势，突然剑刺入柱子。
他也清清楚楚地看见，剑尖没入柱子，突然又从鬼公子前胸穿出。
他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看到这件事是真。
——你听来也许会立刻相信，但若亲眼看到，反而很难相信。
这是柄什剑，这是什剑法？
嘴，像是想放声大喊。
可是，他喊声还没有发出来，整个人就突然冰凉僵硬。
完全僵硬。
远远看过来，好像他还在凝视着自己胸前剑尖沉思着。
鲜血还在不停地自剑尖滴落。
他背后长剑已入鞘。
王动道：“答对。”
郭大路道：“所以你最好莫要多想，想多反而烦恼。”
王动道：“又答对。”
燕七忽然道：“这次不对。”
王动道：“哦？”
他只希望今天晚上发生这件事，只不过是场噩梦而已。
现在梦已醒。
黑衣人已走出去，院子里已没有人。
还是同样院子，同样夜色，郭大路喃喃道：“现在到这里来人，若能想象到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事情，就佩服他。”
王动忽然道：“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事？”
郭大路叹口气，等他眼睛再能看到东西时，就发现黑衣人不知何时已将长剑拔出来。
但鬼公子人却还留在剑尖上。
黑衣人正用剑尖挑着鬼公子尸体，慢慢地走出去。
个看不见面目黑衣人，肩上扛柄六尺长剑。
剑锋发着乌光，剑尖上挑着个僵硬扭曲绿衣人……
滴得很慢，愈来愈慢……
他人还是保持着同样姿势——种说不出有多诡秘可怖姿势。
燕七已转过头，不忍再看。
郭大路眼睛虽然张得很大，其实也并没有真看见什。
刚才那幕，已经把他看得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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