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帅突又大笑，道：“这些东西既不是红烧肉，也不是肉丸子，吃也吃不得，咬也咬不动，谁若是喜欢这种东西，谁就是龟儿子。”
郭大路道：“你以后难道不用连珠弹
？”
金大帅道：“谁以后用连珠弹，谁就是龟孙子。”
他大笑着，踉踉跄跄地冲出去，冲到门口，突又回过头，道：“
金大帅好像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
，眼睛望着自己手里
空碗，就好像随时要哭出来样子。过很久，才缓缓道：“
在家里又练十年连珠弹，以为已经可以对付王伏雷，谁知连他儿子都对付不，…………”
他忽然跳起来，仿佛也想冲出去，找个没人地方痛哭
场。
郭大路道：“等等。”
金大帅瞪眼道：“还等什？等着再丢次人？”
郭大路指着桌上大汤碗里金弹子，道：“你要走，也得把这些东西带走。”
金大帅道：“人家是谁？”
郭大路道：“人家就是。”
金大帅道：“明明是你，为什又是人家？”
郭大路想想，忽又叹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最大毛病是什？”
金大帅也想想，问道：“是不是酒喝得太多？”
就算看不到，听不到，找不到，也绝不能不相信它存在。只要你相信，就总会有找到天。
03
“世上有没有从来不醉人？”
这问题最正确答案是：“有。”
从来不喝酒人，就绝不会醉。
汤碗里装本是红烧肉，是他将金弹子倒进去。
金大帅道：“为什要带走？”
郭大路道：“这些东西本来是你。”
金大帅道：“谁说是？你为什不问问它，看它姓不姓金？”
郭大路怔住。
郭大路道：“不是酒喝得太多，是问话太多，简直叫人受不。”
金大帅大笑，道：“好吧，不问，说不问就不问……能不能再问最后次？”
郭大路道：“你问吧。”
金大帅道：“你知不知道这次来，究竟是为什？”
郭大路想想，大笑道：“你看这个人？他自己来要干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却反而要来问，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怎知道？”
只要你喝，你就会醉，你若不停地喝下去，就非醉不可。所以郭大路醉。
金大帅头好像在不停地摇来摇去。
他忽然觉得金大帅连点都不像是个大帅，忽然觉得自己才真是个大帅，而且是个大帅中大帅。
金大帅也在看着他，忽然笑道：“你头为什要不停地摇？”
郭大路大笑，道：“你看这个人，明明是他自己头在摇，还说人家头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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