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垂着头，慢慢地走
过来。
田思思道：“再过来
点，好……”
她忽然用尽平生力气，个耳光掴在田心
脸上。
然后她自己也倒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她实在已忍耐得太久，她本来还想再忍耐下去，支持下去。
田思思道：“哦？”
田心道：“
生来就是个丫头，你生来就是小姐，苦处，你当然不会明白，个人若做丫头，就像变成块木头，既不能有快乐，也不能有痛苦。”
她叹口气，接着道：“其实小姐是人，丫头也是人，没有人愿意辈子做丫头。”
田思思身子发抖，道：“……几时拿你当作丫头看，你说！”
田心道：“无论小姐怎
看，总是个丫头。”
这赌注倒不小，倒值得考虑考虑。”
田心忽然慢慢走过来，嫣然道：“们家小姐心肠最好，生怕看到秦少爷活受罪，所以才故意想出这法子来，既然迟早都要死，能少挨几刀总是好。”
她笑得那天真，接着又道：“小姐心意，没有人比知道得更清楚。”
柳风骨道：“你还知道什？”
田心笑道：“还知道小姐心虽然好，但变起来却快极，有时她想吃冰糖莲子，想得要命，但等去把冰糖莲子端来时，她却碰都不碰，因为她忽然又想吃咸元宵。”
可是她整个人都已崩溃。
没有希望，连最后线希望都已断绝。
个人若已完全绝望，就算能苦苦支持下去，为又是什呢？
人生本是条路，她路现在已走完。
她已被逼入绝路。
田思思道：“所以你就应该害？”
田心又垂下头，道：“小姐若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也会像这样做。”
田思思忽然也叹口气，道：“好，不怪你，可是还有句话要跟你说。”
田心道：“在听着。”
田思思道：“你过来，这句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她眨着眼，又笑道：“所以们家小姐无论说什，你都最好听着，听过就算，千万不能太认真，尤其不能跟她打赌，因为她若赌输，简直没有次不赖账。”
田思思瞪着她，眼睛里好像已冒出火来。
田心忽又转头向她笑，道：“说是实话，小姐可不能生气。”
田思思冷笑道：“你放心，就算生王八蛋气，也不会生你气。”
田心垂下头，幽幽道：“知道小姐心里直很恨，其实也有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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