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黄池之会”这四个字,必能打动桑二郎。
谁知桑二郎竟完全不听这套,无论她说什,桑二郎全都不理不睬,将两个天蚕银匣放在俞佩玉身下,双手已将掀起匣盖。
俞佩玉瞧着这只残缺不全、鲜血淋漓、鬼爪般手,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再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死在这双手下。
他已出生入死多次,对生死之事,本已看得比别人淡得
俞佩玉这样人,居然也会说出如此刻毒话来,朱泪儿不禁觉得很奇怪,但转念想,立刻就明白俞佩玉苦心。
他这是生怕迷香还未发作时,桑二郎就对朱泪儿施以酷刑,所以就故意引得桑二郎发怒,叫桑二郎先找他。
朱泪儿只觉眼睛酸,心里也不知是欢喜,是感激,还是痛苦,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
只听桑二郎咬着牙道:“好,本想先照顾这个小丫头,但你既然这样说,们要特别照顾照顾你,若让你在十天之内咽气,就不姓桑。”
胡姥姥忽然大叫道:“等等。”
之物,你们能看得到,总算是你们眼福不错。”
朱泪儿用力咬着嘴唇,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不说话。
桑二郎咯咯笑道:“你闭着眼睛也没用,少时天蚕爬到你身上时,你想不张开眼睛都不行。”
朱泪儿虽已知道自己有救,但想到条条软绵绵、湿淋淋东西在自己身上蠕蠕而动情况,全身寒毛都根根站起来。
桑二郎看到她神情,更是得意。
桑二郎怒道:“等什?”
胡姥姥笑道:“你既然想要他受十天罪再死,也不急在这时半刻,先听老婆子说几件有趣事不好?”
她这样倒不是想救俞佩玉,而是知道她若不说话拦阻,朱泪儿不顾切,也会开口,她只有先说。
谁知桑二郎却狞笑道:“面听他痛苦呻吟,面听你故事,那才真是趣味无穷。”
胡姥姥道:“慢着,他若在旁边吵,你怎听得清楚,而老婆子说这些事,都是有关那‘黄池之会’。”
俞佩玉忽然冷笑道:“疯子倒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疯子倒还少见得很。”
桑二郎怒道:“你说什?”
俞佩玉道:“世上有两种疯子,种是男疯子,种是女疯子,但你却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疯子,这种疯子天下恐怕只有你这样个。”
桑二郎气得牙齿都打起战来,用这“男不男,女不女”六个字来骂他,简直比用鞭子抽他还厉害。
俞佩玉却冷笑着又道:“只因你知道自己对女人已无能为力,所以你就拼命想令她们痛苦,连这样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为什不敢来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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