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桑二郎道:“你可想看看这封信?”
朱泪儿又惊又喜,却淡淡道:“看不看都没什关系。”
桑二郎狞笑道:“让你看这封信,只因知道你定会为保守秘密,天下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将信在朱泪儿面前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桑教主阁下:此函到达左右之时,必然亦为阁下荣登大位之期,以阁下之绝艳惊才,发扬贵教实指顾间事,愚不仅为贵教幸,亦为天下武林同道幸。
朱泪儿淡淡道:“只为送封信,就费这大事,看真有些划不来。”
她话里虽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也不禁暗暗惊异。
写信这人生怕传信泄漏机密,竟将信件藏在他们乘骑马腹中,除收信人外,还有谁能猜得到,谁能找得出。
他不但牺牲这匹马来做传信工具,而且显然早已和桑二郎约定,要将骑马来那人杀灭口。
这人为传封书信,竟不惜牺牲人马两条命,他行事之谨慎,手段之毒辣,实是天下少有。
桑二郎已用那柄剖马腹刀,剖开他肚子,鲜血像箭般飙出来,飙在桑二郎身上。
桑二郎却连抹也不抹,眼也不眨,大笑道:“你可知道为什要你多等个时辰?”
这话自然是向朱泪儿说,朱泪儿忍不住道:“你在这匹马肚子里找到什?”
桑二郎道:“就是此物。”
他摊开手掌,朱泪儿才瞧见他手里有个以银子打成小圆球。
前此相商之事,绝无问题,愚可全力保证,下届黄池之会,愚必退让贤者,奉贵教为主盟。
阁下既执牛耳,则武当、少林自亦当为阁下之臣属矣,唯此中尚有细节待商,盼阁下十日内能移驾来此晤,愚当煮酒而待,专此奉达,谨祝大安。
信下面没有具名,只书着个花押。
桑二郎仰面大笑道:“你瞧见?从
朱泪儿眼睛瞪着那白绢书信,心只想瞧瞧上面写着些什秘密,写信这人究竟是谁。
胡姥姥眼睛却直在瞬也不瞬地瞪着那半截迷香,心只希望这半截香会忽然滚到火里去。
只可惜这山洞中连点风也没有。
胡姥姥也知道自己这简直是在做梦。
桑二郎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瞧几遍,满面俱是得意之色,看遍,笑遍,朱泪儿真恨不得将这封信从他手里抢过来。
朱泪儿皱眉道:“这是什玩意儿?”
桑二郎咯咯笑道:“你瞧着。”
他以两根手指捏住这银球转,银球忽然裂成两半,滚出粒蜡丸,拍开蜡丸,里面有条白绢。
白绢上写满字,原来竟是封书信。
桑二郎大笑道:“现在你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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