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姥姥笑,道:“那可以告诉你,这俞放鹤若非得健忘病,就定是已经换个人,现在这俞放鹤说不定是别人冒充。”
俞佩玉全身血,下子全都冲上头顶。
这句话正是他时时刻刻,都想不顾切放声呐喊出来,想不到此刻竟从胡姥姥嘴里说出来。
他紧握着双拳,指甲都刺入掌心,才算
朱泪儿狠狠地瞪着她,忍不住道:“你躲在那稻田里,就为是要等们去上当?”
胡姥姥乜着眼笑道:“本来并没有这意思,但送到嘴边肥肉,老婆子又怎会不吃。”
朱泪儿又瞪她半晌,竟然笑,微笑着道:“你这样对,总有天要后悔。”
她这话若是恶狠狠地说出来,对胡姥姥这种人简直点作用也没有,因为这种话胡姥姥听得实在太多,现在已将它当耳边风,根本听不进耳朵去。
但她说这话时,脸上笑容竟是那甜蜜,那可爱,胡姥姥反倒不禁觉得心里有些发冷,勉强笑道:“其实你非但不该恨,而且还应该感激才是。”
点气,又算得什?”
胡姥姥忽然拍起手来,咯咯笑道:“女有情,男有义,看来梁山伯和祝英台也不过如此,老婆子实在已有几十年没瞧过如此缠绵悱恻好戏。”
朱泪儿涨红脸,跺脚道:“你……你不许对四叔胡说八道。”
胡姥姥笑嘻嘻道:“你嘴里虽在骂,心里却定开心得很,老婆子方才虽没有说你们是天生对,让你欢喜得什都忘,你这鬼灵精又怎会上当?”
朱泪儿“嘤咛”声,扑入俞佩玉怀里,颤声道:“四叔,你千万莫听她鬼话。”
朱泪儿道:“感激你?”
胡姥姥笑道:“若不是这样来,你又怎会知道他对你有多关心呢?”
俞佩玉又大声咳嗽起来,忽然道:“你和那俞……俞放鹤真有什仇恨?”
胡姥姥先不答话,盯着他瞧几眼,反问道:“你也姓俞,听口音也是江浙带人,难道和他有什关系?”
俞佩玉只觉心头阵痛苦,大声道:“怎会和那种人有丝毫关系。”
俞佩玉干咳几声,板着脸道:“解药究竟在哪里?”
胡姥姥道:“老婆子也有个家,你若能在三天三夜之内,将老婆子送回家,她这条小命也就算捡回来。”
俞佩玉道:“你家在什地方?”
胡姥姥道:“你赶紧去雇辆大车,从现在起就开始昼夜不停地往东面走,也许还可以赶得及,到地方时,自然会告诉你。”
胡姥姥坐到车厢里,又像是快死似,闭起眼喘着气,口水不停地从嘴角往下面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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