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狠狠瞪她眼,才缓缓阖起眼睛,缓缓道:“那天已是深夜时分,母亲还没有睡,正在灯下为缝制衣服,是件准备在过年时给穿红衣服,还要在上面为绣只麒麟,她偷偷告诉,希望这麒麟能为带来个又白又胖小弟弟。”
这些回忆,还是温馨而美丽,朱泪儿苍白脸上,也因这些温馨回忆而焕发出美丽光彩。
她嘴角噙着丝甜蜜微笑,接着道:“小孩
胡姥姥垂首道:“老婆子不敢。”
凤三道:“你不妨留下来,听告诉你,是为什才杀她。”
胡姥姥道:“前辈若要说,老婆子自然只有听着。”她嘴里虽说得像是被迫而听,其实却恨不得凤三快些说出来。
俞佩玉也知道凤三先生此刻要说,就是那故事后半段,他想听这故事迫切,实也不在胡姥姥之下。
谁知凤三还未说话,朱泪儿已抢着道:“三叔你还是歇歇,让来说吧。”
在地上,不住喘气,突又跪下去,叩头道:“老婆子知错,你老人家饶吧。”
凤三淡淡道:“你居然能自掌下脱逃,也算不易……去吧。”
他忽又瞧着俞佩玉笑,道:“只便宜你。”
方才胡姥姥身子弹起时,俞佩玉立刻就觉得掌心吸力消失,此刻但觉两条手臂里,仍有真气流转不息。
他正不知怎回事,朱泪儿已抿嘴笑道:“三叔从别人身上借来真气,大半都留给你,你落个大便宜,自己难道还不知道?”
凤三叹口气,道:“那天事,你还记得?”
朱泪儿咬着嘴唇,字字道:“那时年纪虽然还小,但那天发生事,每件都好像已刻在心上,只要闭起眼睛,就能看得见……那每张脸。”
她虽然说得很轻、很慢,但语声中怨恨之意,却令人听不寒而栗,胡姥姥竟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战,赔笑道:“既是如此,姑娘就快说吧。”
朱泪儿目光忽然向她瞪过来,道:“先问你,你可知道是谁?”
胡姥姥苦笑道:“普天之下,除朱宫主那样母亲外,还有谁生得出姑娘这样女儿?”
俞佩玉怔半晌,瞧瞧自己手,又瞧瞧胡姥姥,心里当真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难受。
只见胡姥姥已佝偻着身子,蹒跚着往楼下走,虽然低垂着头,但双眼睛里仍是凶光闪动,不住偷偷去瞟凤三。
凤三先生忽然道:“你且慢走。”
胡姥姥吓跳,颤声道:“三爷还有何吩咐?”
凤三缓缓道:“与江湖中人,素无来往,更无过节,你此刻若是走,必定要当无缘无故杀你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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