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狭窄潮湿阴暗，用石块造
牢房，忽然像是遇到
天崩地裂，几百斤重粗石，忽然被崩飞，
块块飞出去。
砂石尘土飞扬间，元宝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腾云驾雾般飞起来，只听见吴涛在说：“这地方既然连王八蛋都待不下去，还留着它干什
？”
“为什睡不着？”吴涛问，“这地方有什不好？”
“什地方都不好。”
“你想走？”
“想。”元宝说，“很想。”
“你还想不想再来？”
，好像要叫起来，幸好吴涛已经在伸懒腰，元宝立刻瞪着他问：“你这是什意思？”
“什什意思？”
“你为什要用死老鼠打
鼻子？”
“是你想用死老鼠打鼻子？还是要用死老鼠打你鼻子？”
“可以打你，你不能打。”元宝居然还是说得理直气壮。
“王八蛋才想再来。”元宝越说越生气，“这里根本不是人住地方，连王八蛋都待不下去。”
吴涛忽然站起来，大声说：“好！”
“好？”元宝又问，“好是什意思？”
这句话刚问出来，他已经知道吴涛是什意思。因为他已经看见吴涛振起双臂，已经听到连串爆竹般声音从吴涛身体里响起。
然后就是“轰”声大震。
吴涛坐起来，忍不住问：“为什你可以打？不能打你？”
“因为你是大人，是小孩。”元宝越说越有理，“而且你在装睡，当然应该叫醒你，又没睡着，你打干什？”
吴涛好像想笑，还是没有笑。
“你为什要叫醒？为什不在这里多睡阵子？”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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