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
四月十五日
深夜，他已经离开
济南城，抛下他无数正蓬勃发展事业和亿万家财，就好像
个浪子抛弃他久已厌倦情妇样，居然没有点留恋怜惜。
这个亿万富豪就是这样死，他还会不会复活呢？
无论谁都不能不承认，像孙济城这种人不管想要什
都定能得到手。
“
为什要杀他们？”
“你当然有你理由。”孙济城道，“个男人要杀个女人和另个男人，至少有百种理由，就算你自己想不出，别人也会替你想出来。”
他笑笑：“也许每个人想理由都不同，也许只要有五十个人，就会想出百种理由来，幸好不管别人怎想都跟你无关。”
丘不倒瞪着他，瞪着他看很久，才个字个字地说：“明白你意思。”
他还能说什？
孙济城道：“拳致命，肺腑皆伤，这正是‘稳如泰山’丘不倒杀手，所以这个孙济城当然是死在你手下，跟点关系也没有，这点大家都应该能看得出。”
他在个银盆里洗洗手，又用块雪白丝巾擦干，忽然叹口气：“只不过大家定都会奇怪，你为什要杀死柳金娘？”
“柳金娘？”丘不倒失声问，“她也是死在手里？”
“当然是。”孙济城好像觉得很诧异，“难道你直都没有看出绞杀她那条链子是谁？”
“你应该明白。”孙济城道，“现在孙济城已经死，柳金娘也已经死，你当然也不想再活下去。”他淡淡地接着道，“保证别人也样会替你找出种为什要死理由来。所以已经先为你准备好杯毒酒。”
07
所以现在孙济城已经死。
虽然没有人想到他会死，可是他确确实实已经死。在四月十五日这天晚上，和他最忠心卫士领班丘不倒、最温柔秘密情人柳金娘同时死在间从未被人发现过密室里。
有关他们死，当然有很多种传言，可是不管别人怎说，都已经和孙济城全无关系。
丘不倒怔住。
刚才发生那些事已经让他心乱，直到现在他才看清楚，那条带着翡翠坠子项链居然是他，是他亡妻留给他，他珍藏已久，在他输得最惨时也没有去动过它。
他甚至连看都很少去看它，因为往事太甜蜜，也太悲伤，他再也不愿触及。
“它怎会到你手里？”
“当然有法子。”孙济城微笑，“至少有百种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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