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多少?”
“五万五。”
“你想赢多少?”
“十万。”
张大帅忽然卷起衣袖:“老弟,咱们来赌把怎样?”他推开那做庄,“把见输赢,输,你就赢十万,你输,就算你活该。”
但这个人绝不是靶子。
这个人习惯是将别人当作靶子。
现在他虽然连看都没有抬头看眼,但他手距离他枪才三寸。
梅礼斯看看这个人,又看看手里枪,他手已开始发抖,手心已开始流汗。
张大帅瞪着他,冷冷道:“枪就在你手里,人就在你面前,你还等什?”
梅礼斯脸色却已变得铁青,忽然冲到张大帅面前,指着高登:“这个人是你请来?”
张大帅点点头。
“他不但放走黑豹,而且侮辱妻子。”梅律师用他在法庭中面对着法官神情说,“要求公道。”
“公道?”张大帅又皱起眉,“什公道?”
梅礼斯声音更响亮:“要求你惩罚他。”
梅子夫人看到她丈夫,立刻起来,倒在他怀里,哭得像是个泪人儿。
她丈夫就轻抚着她柔发,用各种话安慰她。法国人本就是最温柔最多情。
张大帅不是法国人,而这辈子从来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浓眉已打个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奶奶熊,哭个什鸟?咱们是来办正事,不是来看你女人撒娇。”
梅子夫人哭声果然立刻就停住,她也发现现在不是撒娇时候,而且她对这个蛮不讲理黄种人,也觉得有点畏惧。
高登笑
梅礼斯轻轻咳嗽几声,把手里枪慢慢地放在旁边桌子上。
“是个律师,懂得法律,”他掏出块手巾在擦汗,“不能杀人。”
“是不能,还是不敢?”
张大帅突然大笑,大笑着走到高登面前:“老弟,输赢怎样?”
“赢得还不够。”高登总算抬头看他眼。
张大帅沉吟着:“杀他好不好?”
梅礼斯闭着嘴,死罪虽然太重些,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反对。
“叫谁去杀他呢?”张大帅仿佛又在考虑,忽然从怀里掏出把枪,抛给梅礼斯道,“这是你事,听说你枪法也很准,你自己动手最好。”
梅礼斯看着手里枪,怔住。
他确练过射击,在五十码以内,他随时可以击中任何靶子。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领教过黄种人威风。
梅礼斯这才开始问,黑豹是怎来,怎走,往哪条路走。
梅子夫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还不时用白眼狠狠地去瞪高登。
高登还在赌。
除面前筹码外,他眼睛里好像什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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