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先生嗄声道:“们说好,你放下他,们就走。”
小雷道:“已放下他。”他确已放下阎罗索,血淋淋地放在那黄面大汉怀里。
赵大先生双眼睛不停地在跳,道:“可是你为什要出手?”
小雷冷冷道:“几时答应过你不出手?”赵大先生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咬着牙道:“好,你好,很好……”
小雷道:“你现在是不是还不想走?”
然后,他就听见自己骨头碎裂声音。两人身子靠近,小雷肘拳就已击上他胸膛。
他人,忽然间就像是个已被掏空麻袋,软软地倒下去,恰巧倒在刚从半空落下阎罗斧身上,两张脸恰巧贴在起。
张白脸,张黑脸,脸上同样是又惊讶,又恐惧表情。
他们不能相信世上有这种人,死也不信。
所有动作,全都是在刹那间发生——忽然发生,忽然就已结束。
阎罗斧扑过去。
这时黄面大汉刀头刚飞出他兄弟血雨,阎罗斧似已吓呆。
等他发现有人扑过来,挥斧砍下时,小雷已欺身而入,左肘个肘拳打在他肋下,右手拧住他左腕。
阎罗剑变色轻叱:“放手!”剑光闪,刺入小雷肩头,自后面刺入前面穿出。小雷却还是没有放手,只听“咯”声,阎罗斧左臂已断,整个身子也已被他抡起。阎罗剑脸如死灰,想拔剑,再刺。
谁知小雷竟以自己血肉夹住剑锋,他身子向左转,阎罗剑也被带得向左转,只听剑锋摩擦着小雷骨头,如刀刮铁锈。
赵大先生看看倒在血泊中尸身,又看看龙四,惨笑道:“能走?”
龙四道:“他说你能
长剑还留在小雷身上,剑尖还在滴滴地往下滴着血。
小雷苍白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但身子却仍如标枪般站在地上。
赵大先生看着他,似已吓呆。连欧阳急都已吓呆。
他们惊骇,并不是他出手之快,而是他那种不顾死活霸气、杀气。
小雷瞳孔渐渐在收缩,目光显得更可怕,就像是两根发光长钉,钉在赵大先生脸上。
若非自己亲耳听见,谁也想不到这种声音有多可怕。
阎罗剑只觉牙根发酸,手也有些发软,简直已不能相信自己这剑刺着是个活人。
小雷是个活人。阎罗剑惊觉这事实时,已经迟。
小雷身子突然向后靠,将自己人从剑锋上送过去。
他肩头剑锋本只穿出六七寸,现在柄三尺七寸长青锋剑竟完全从他肩头穿出来,直没到剑柄。阎罗剑看着自己剑没入别人身子,他自己眼睛里反而露出惊怖欲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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