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垂着长辫
小姑娘，睁大
眼睛，看着他，忽然笑笑，道：“这人本来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丁残艳懒洋洋地斜倚在角落里，痴痴地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
。
过很久，她才点点头，道：“他本来确好看得很。”
小姑娘又皱起眉尖，道：“可是他受伤可真不轻，
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身上受这多伤人。”
丁残艳冷冷道：“那只因为他总是喜欢跟别人拼命。”
丁残艳也忍不住脱口赞道：“好马。”
龙四勉强笑笑，道：“只有兄弟这样英雄，才能配得上这样好马。”
丁残艳声音也柔和起来，道：“你送给他这匹马，是不是叫他好骑着快去找你？”
龙四道：“他比更需要这匹马，因为他还要去找……”他语声突然停顿，因为他已隐约感觉到，这位丁姑娘仿佛很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起“纤纤”这名字。
丁残艳声音果然又冷淡下来，冷冷道：“替他治伤，是为自己高兴，只要他伤
好，随便去找谁都没关系。”
”
龙四长长叹息，终于放下手，转过身，道：“姑娘……丁姑娘……”
丁残艳道：“有什话快说。”
龙四惨然道：“这兄弟就……就全交托给姑娘你。”
丁残艳看着他脸上凄惨之色，藏在轻纱里双眼睛，似乎也已有些潮湿，咬着嘴唇道：“你放心，不会亏待他，只要他伤好，你们还可以相见。”
小姑娘眨着眼，道：“为什？拼命又不是什好玩事，他为什喜欢拼命？”
丁残艳轻轻叹口气，道：“鬼才知道他是为什。”
小姑娘眼珠子转动，忽又问道：“小姐你真有把握能治好他伤？”
丁残艳道：“没有。”
龙四慢慢地点点头，躬身长揖，道：“那……这兄弟，就全交给姑娘你。”他将这句话又说遍，每个字都说得好像有千斤般重。然后他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乌骓马突然引颈长嘶，嘶声悲凉，似也已知道自己要离别主人。
龙四没有回头，没有再看马车眼，但面上却已有两行泪珠滚滚流下……
04
小雷蜷伏在车厢里，连呼吸都已微弱。
龙四道：“多谢姑娘……”他声音都已哽咽，长长吐出口气，才接着道：“寒舍在京城里铁狮子胡同，但望姑娘能转告这兄弟，叫他……”
丁残艳道：“会叫他去找你。”
龙四道：“还有样东西，也想请姑娘等他伤势痊愈后，转交给他。”
丁残艳道：“什东西？”
龙四挥手，就有个人牵着匹黑里发光，神骏非凡乌骓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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