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等人?
天色仿佛又阴暗点,远处忽然响起阵很奇异风声,就像
天弃看着吃惊失色白荻,很平淡地告诉他:“才是铁罗刹。”
恶 夜
夜,夜深。
白荻知道他那些访客今夜绝不会再来,因为他束缚已解开,四肢已可活动,已经不会再像玩偶般任凭别人嬉弄。
他勉强让自己睡下,三更后才起来,四下寂无人声,也看不见秋光月色,天气仿佛已变得阴寒起来,冬天已经不远。
天弃大师沉默很久,眼角仿佛露出抹讥诮笑意。
“你错,她不是铁罗刹。”天弃说,“雷火堂主毁不铁罗刹。”
“她是谁?”
“她也是江湖中个极有名人,虽然杀手无情,却是人间绝色。”
“大师说是玉如意?”白荻问天弃。
多少苦。”
“江湖中谁不是这样?”
“可是她受苦,总要比别人多些,单只她身上受内外伤在阴雨天发作时痛楚,已非人所能忍受;再加上她脸也全都毁,整张脸都是用股上肉重新做出来。”天弃黯然道,“昔日绝代,变成今日模样。女人这种哀伤,又岂是男人所能体会?”
“何况还有寂寞,”白荻道,“终其生,永远无法挣脱寂寞。”
“是,寂寞,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子女,什都没有,对个女人来说,无论她犯过什错,这种惩罚都已足够。”
他撕开盖在身上白被单,撕成条条寸多宽布条,把自己全身上下所有受伤关节全都紧紧绑住,好像准备要有所行动。
他应该不会走,他鹰犬犹在窥伺,这里才是最安全地方,他应该明白这点,就正如他应该明白天弃尼对他善意样。
他果然没有走。
做好些随时都可以走准备之后,他反而坐下来。
院子里梧桐下有两张石凳,他占据其中张,采取种很舒服姿势坐下,好像准备要坐很久样子。
“是,她就是玉如意,她脸被毁,就因为她美色。”
“可是江湖盛传,铁罗刹确实已经在这里出家,她正式受戒剃度时,还有人亲眼见到。”
“那也不假,”天弃道,“铁罗刹确实就在这里,只不过另有其人而已。”
“另有其人?是谁?”
“是。”
“所以直都没有责怪过她。”
“直?”
“是,从开始,直到现在。”白荻说,“早就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
“铁罗刹,昔年曾经在夜之间杀尽江北五大堂中百多口壮汉,到最后才被雷火堂主用毒火毁去面容铁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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