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她
眼睛已经瞪
起来。
“
为什
要练琴？把琴弹得那好听干什？弹给你这个秃子听？”
卜鹰笑，她也笑，原来他们两个人本来就认识。
不
这些都是女孩子闺房隐私，都是绝对不能给男人看到。
卜鹰偏偏就在旁边看着。
她们偏偏就好像没有看见卜鹰。
这是怎回事？
卜鹰难道忽然变成
个隐形人？
后山花雾深处，有红墙绿瓦数楹，青翠石子路，通过扇月门，穿入花丛，接上花径。
花径尽头，有小楼角。
轿子入月门穿花径，停在小楼前，卜鹰居然直都跟在后面。
抬轿人、随轿人、轿中人，居然好像全都没有看见他。
这个世界上好像根本就没有他这样个人存在。
着她，她却在看着另外两个人。
琴声清悦，两人正循着琴声从山坡下走上来，衣着都很华贵，风度也很好，看见在亭中抚琴金袖丽人，脸上都露出喜色。
他们走入山亭，和她低低说几句话，也不知说些什，就很安静地退下去。
然后又来两个人，情况也和他们差不多。
前后不到两盏茶工夫，共来四拨人循着琴声而来，说完话就静静退下去。说话内容，除他们自己之外，谁也听不见。
这个隐形人终于开口说话，他忽然问这位穿金袖衫绝代丽人：“你能不能帮个忙？”
如果他说话别人也听不见，那怎办？
谢天谢地，这个隐形人说话，别人总算还能听得见，所以金袖丽人立刻反问他：“你要帮忙？帮什忙？”
“你能不能找位名师来，把琴练练？”
卜鹰说：“你弹起琴来简直好像……”
轿中人下轿，扶着爱笑姑娘肩，走入小楼，走上小楼。
卜鹰居然还是在后面跟着。
小楼上布置精雅，无疑是女子闺房，当然也是男人禁地。
卜鹰居然也跟着她们走进去。
她们走进房，爱笑姑娘打水、倒茶、拿点心，金袖丽人拢头、洗脸、喝茶、脱鞋、除袜，露出双白生生脚。
他们态度虽然温和沉静，看起来总显得有点神秘样子。
这些人是些什人？来干什？那金袖丽人又是何许人也？他们之间是否在进行种神秘交易？
卜鹰这次居然好像连点好奇心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在边作壁上观。
等到四拨人都走，琴音立刻断绝，山坡后立刻转出顶软轿，个爱笑绿衫姑娘随轿而来，服侍着丽人上轿，好像根本没有看见有卜鹰这样个人。
轿子又转入后山，卜鹰居然也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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