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乐师居然开口说话,居然说:“多谢夸奖,多谢多谢。”
“计先生,你要吴婉来作蝶舞之舞,在瞬间就把雄狮堂朱堂主和司马超群两个人斗志全都毁。”卓东来说,“这招你做得真高。”
“多谢多谢。”
“白头乐师伴着他楚楚动人小孙女卖唱于街头,谁也不会仔细去看这个瞎眼白发老翁。所以你就扮成他,带着他孙女到这里来,用盲者歌来掩饰、衬托吴婉舞,用她舞来吸引别人注意。”
卓东来说:“那位白头乐师容貌虽然没有人会去分辨,他箫声远非你箫声能及,这是大家都可以分辨得出。”卓东来说,“只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没有人会去注意这点。”
也不知过多久,他忽然说:“今天来三个人,真正可怕并不是公孙兄弟,而是第三个人。”
卓东来声音冰冷。
“这个人本来是不该死,因为他太聪明、太厉害,他暗器和易容术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如果他刚才悄悄地走,也许会装作不知道,因为以后定还会用得到他。”
“他还没有走?”
“他没有走,”卓东来说,“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已做错件事,已经不会让他走。”
“宝剑无情,英雄无泪。”
司马超群还是标枪般站在那里,还是没有流泪。
他至死都没有倒下,他至死都没有流泪。
05
英雄泪已化作碧血。
“你说得对,”计先生居然承认,“想法确实是这样子。”
“
他忽然转身,面对那白头盲眼老乐师,个字个字地说:“计先生,难道你真以为认不出你来?”
白头乐师直站在灯光与黑暗之间那片朦胧中,光也朦胧,人也朦胧。
那个梳着辫子小女孩,也直抱着琵琶站在他身边,苍白脸上既没有悲伤之色,也没有恐惧之意,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根本什都看不见,还是因她已经完全麻木。
白头乐师只手持洞箫,只手扶着她肩,脸上也连点表情都没有。
“计先生,”卓东来又对他说,“三星夺命,两步易形,计绝户,计先生,你易容之术确高明,你手段更高。”
剑上却仍然没有血,只有点泪痕,可是现在连这点神秘泪痕,都仿佛已被英雄碧血染红。
剑仍在卓东来手里,卓东来在凝视着剑上泪痕。
他没有去看司马,也没有去看吴婉。
他眼中更不会有泪。
可是他直都在痴痴地看着这点泪痕,就像忽然发现这点泪痕中,有种神秘而邪恶力量,所有不幸都是被它造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