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相信。”
小高说：“也相信如果有人不让她唱下去，她就会死
。”
因为她是歌者，所以她要唱，唱给别人听。纵然她唱得总是那
悲伤，总是会让人流泪，可是
个人如果不知道悲伤滋味，又怎会
解欢乐真谛？又怎会对生命珍惜？
“你家在哪里？”小高又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家？家里还有没有别亲人？”
小女孩什话都没有说，却紧紧地抱住她琵琶，就好像个溺水人，抱住根浮木样。
——难道她这生中唯真正属于她所有就是这把琵琶？
“现在你要到哪里去？”小高问，“以后你要干什？”
问出这句话，他就已经在后悔。
朱猛告诉小高：“萧先生已经走，带着卓东来起走。”他心里无疑也充满震惊和疑惑，“这究竟是怎回事？”
小高遥望着远方，远方是片晴空。
“不管这是怎回事，现在都已经没关系。”小高悠悠地说，“从今而后，们大概也不会再见到萧先生。”
灯光已灭，提灯人也已散去，只剩下那个瞎眼小女孩，还抱着琵琶站在那里。
阳光虽然已普照大地，可是她眼前却仍然还是片黑暗。
也许就是这件事，如果老人将答案告诉他，他也许就不会将卓东来置之于死地。
可惜现在切都已太迟。
卓东来心脉已断，至死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回事。
这样结局，岂非也是他自己造成？
10
这句话他实在不该问，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小女孩，怎会想到以后事？她怎能去想？怎敢去想？你让她怎回答？
想不到这个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中小女孩，却忽然用种很明亮声音说：“以后还要唱。”她说，“要直唱下去，唱到死时候为止。”
11
默默地看着被他们送回来小女孩抱着琵琶走进长安居，小高和朱猛心里也不知是什滋味？
“相信她定会唱下去。”朱猛说，“只要她不死，就定会唱下去。”
高渐飞心里忽然又有种说不出感伤，忍不住走过去问这个小女孩。
“你爷爷呢？你爷爷还在不在？”
“不知道！”
她苍白脸上完全是片空白，什都没有，连悲伤都没有。
可是无论谁看到她，心里都会被刺痛。
在阳光下看来，剑色澄清如秋水，剑上泪痕果然已消失不见。
高渐飞痴痴地看着这柄剑，心里也在想着这些事。
他也不明白。
也不知道过多久，他才想到要去问萧泪血。
萧泪血却不在，卓东来尸体和那件武器也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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