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姓李，也不叫李辉成。”小高说，“也不是为杨坚而来
。”
“知道。”卓东来说，“就因为知道，所以才让你走。”
“可惜还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小高微笑，“就因为你不知道，所以还不能走。”
卓东来手掌握紧。
他忽然发觉这个少年有
种别人很难察觉到野性，就像是只刚从深山中蹿出来野兽，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无所惧。
卓东来盯着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掌心沁出冷汗。
“但是本来并不知道他已经到
长安。”小高说，“也想不到他会为朱猛杀人。”
卓东来又盯着他看很久，看他眼神，看他态度，看他站立方式，看他手里那柄用粗布包着剑，忽然说：“相信你，如果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
听到这句话人都很惊讶，因为这绝对不是卓东来平日作风，他从未如此轻易放过个人。
只有卓东来自己知道为什
这样做。他已看出小高也是个非常危险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想再惹麻烦。
割断咽喉用是把锋刃极薄快刀，刺穿心脏用是柄锋尖极利枪矛。
杨坚头颅却像是被把斧头砍下来。
卓东来态度已经冷静下来，镇定而冷静。
“你应该看得出来至少有三个人。”他说，“没有人能同时使用这三种形状、分量、招式都完全不同武器杀人。”
“有。”小高回答充满自信，“有个。”
坚。
杨坚头颅已经不见，身边多张拜帖，上面有八个字：
“这就是叛徒下场！”
屋子里有四扇窗户，窗户都是关着。
杀人人呢？
“姓高，是
小高却笑笑。
“也知道要走时候随时都可以走。”他说，“可惜还不想走。”
“为什？”
“因为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什事？”
“你认为世上真有这样个人，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武器，在瞬间刺杀七位高手？”
“是！”小高说得极有把握，“也许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这样人，可是绝对有个。”
“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
小高又在叹息：“如果你刚才没有挡住，也许就能看见他。”
推开窗户，窗外星月在天，远处锣鼓声喧，今夜本来就是金吾不禁上元夜。
卓东来迎着扑面寒风，默立很久，居然没有派人去追索凶手，却转过身，盯着小高。
“你知道有人要到这里来杀人？”
“不但知道，你也应该知道。”小高叹息，“早就想见这个人面。”
“但是杀人绝不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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