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其他那些历史辉煌悠久
古城
样。岁月侵蚀、战乱摧残、世事迁移，都不能让这些古老大城有丝毫改变。
那条横亘于布达拉宫与恰克卜里山之间石砌城垣，那些布满在山头上楼阁、禅房、寺院、碑碣，那高耸在岩石上巨大城堡，连绵雉堞，发光窗牖，看来依旧是那
瑰丽，那调和。
市中
“
忽然发现你很像个人。”他说，“有很多地方都很像。”
“你说像谁？”
“班察巴那。”小方说，“沙漠中第号英雄好汉，永远没有人能捉摸透班察巴那。”
“怎会像他？”
“因为你也跟他样，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先为自己留下退路。”
过
很久他才反问她：“现在们能到哪里去？”
“你想到哪里去，们就到哪里去。”小燕说得很轻松，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无所有，随时都可能倒下。
又沉默很久，小方才开口：“想回拉萨。”
“那们就回拉萨。”小燕还是说得很轻松，“现在们就回去。”
小方看着她，忽然笑，苦笑。
“他想占有，可惜他已经完全没有用。”
独孤痴还是躺在那里，躺在滚烫沙粒上，酷热太阳下。
小方已经走，就这样留下他。
——个已经没有用男人，个已经不是男人男人，根本已经不值得别人出手。
他们虽然知道让他这样子躺在那里，日落前他就会像烤炉上炙肉般被烤焦。
小方道：“所以你们永远都不会被人逼得无路可走。”
齐小燕又笑。也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她忽然也变得像阳光样，变成个很爱笑女孩子。
她带着笑问小方：“现在们是不是已经可以到拉萨去？”
“是。”小方说，“现在们已经可以去。”
拉萨依旧是拉萨。
“们怎回去？”他问，“是爬回去，还是被人抬回去？”
小燕居然也在笑，笑得仿佛很神秘。
小方实在想不通她怎还能笑得出，但是他很快就想通。
因为这时候她已经搬开块岩石。就好像变戏法样，从岩石下个洞穴里拿出三个很大皮袋，袋粮食、袋衣服、袋水。
小方吃惊地看着她，忽然长长叹息。
他们却还是走。因为除他自己之外，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别人能救得他。
齐小燕接过件小方默默递给她衣服，披在她几乎已完全赤裸身子上。
她看来虽狼狈，神情却远比小方镇定。
她问小方：“现在们要到哪里去？”
小方沉默着。看看这片赤热大地，看看自己双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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