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说：“她不让
常
面对着星月仍未升起
黑暗苍穹，又过
很久，小方才开口。
“告诉你这件事，只因为要你知道，有个这
样母亲。”
“她在哪里？”
苏苏问：“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还活着。”
“他……他……”
苏苏用力咬嘴唇：“他怎样对你母亲？”
小方没开口，苏苏又抢着问：“如果是他，定会对你母亲更尊敬更感激。”
“你不是他。”
小方声音冷冰，“你不是男人。”
在青楼中，在火坑里，从远古到现在，这样女人也不知有多少。
苏苏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
可是她更不懂。她不懂小方为什要在此时此刻，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事。
这些事本来是
个男子汉宁死也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起。小方接着说出来句话，更让她吃惊。
“但是父亲并没有死。”
家镖局也垮，镖局主人也上吊。”
这是江湖人悲剧，江湖中时时刻刻都会有这种悲剧发生。
刀尖舐血江湖人，快意恩仇，有几人能解他们悲惨黑暗面？
苏苏黯然：“但是你们还得活下去。”
她又问小方：“你们是怎活下去？”
小方轻轻地说道：“那时还小，她不能死。”
他声音如泪：“那时虽然还小，可是已经知道她为牺牲什。所以告诉她，如果她死，也死。”
“现在你已经长大。”
苏苏又问：“现在她在哪里？”
“在个没有人认得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往事地方。在栋小小木屋里。”
“难道……难道他不要你母亲？”苏苏又问。
她问出来之后，知道这问题是不该问。看到小方眼中痛苦，她应该知道这问题答案。
——个女人，个孩子，种人生，人生中有多少这种悲剧？
——有多少人能解这种悲剧中所包含那种无可奈何人生？
小方又站起来，走到窗口，推开窗户。窗外夜色已浓。
小方说：“三年之后他又回来。”
苏苏手也抓紧，连指甲都已刺入肉里。
“你父亲又回去？”
她紧张痛苦得连声音都在颤抖：“他知不知道你母亲在干什？”
“他知道。”
“们是怎活下去？是怎活下去……”
小方握紧双拳，眼中神情就好像被人刺刀，刺在心口。
“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女人，带着个五岁大孩子，要怎样才能活得下去？”
苏苏是个女人，她当然能明白小方意思。
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女人，为养育她孩子，是什事都可以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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