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记忆力实在
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看得出胡大掌柜已经决心要他命，无论谁都已经应该能够看出这
点。
——“凤凰展翅”。
胡大掌柜双臂已展起，姿势神秘而怪异，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暗器是用什
手法打出来，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只要他暗器打出来，就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
。
阳光忽然笑出来，不但笑出来，而且唱起来。
“她怎死？”
“被你们活活吊死。”
胡大掌柜悲伤地叫道：“被你们吊在棵树上，活活吊死！”
他狠狠地盯着小方好会：“
知道你姓方，叫作要命小方，你想赖也赖不掉。”
小方已经有点明白。
小方看看阳光，阳光看看小方，故意问：“你是不是呢？”
“是。”
“也是。”
胡大掌柜冷笑：“你们都是人，可是你们看见有人哭得这伤心，居然能假装没看见？”
阳光也在冷笑。
哭得就像是个孩子。
如果他们没有亲眼看见，他们绝对想不到名震江湖“三宝堂”主人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坐在棵树下面像孩子样抱头痛哭。
可是他们亲眼看见。
胡大掌柜却好像没有看见他们。
他哭得真伤心，好像已经伤心得没法子再去注意别人，可惜他们却没法子不去注意他。
她唱就是那天她在干枯绿洲中沙丘后听到那首歌谣：
燕北有个三宝堂，
名气说来响当当。
三宝堂里有三宝，
谁见谁遭殃，两眼泪汪汪。
“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柳分分？”
“是。”
“你真以为是杀她？”
“不是你是谁？”
小方叹口气：“如果说不是，你当然定不会相信。”
“就算们看见又怎样？难道你要们也坐下来陪你哭？”她说得理直气壮，“你在这里哭，跟们有什关系？”
“当然有关系。”胡大掌柜居然也理直气壮地说，“就是为你们，才会哭。”
“为们？”小方忍不住问，“你怎会为们哭？”
胡大掌柜样子看来更伤心。
“这辈子，只喜欢过个女人。”他说，“找她很久，等找到她时候，她已经死。”
他们都见过他，都认得他，都知道他是谁。
幸好他们可以假装没有注意他，假装没有见过他，他们决定就这样从他面前走过去。
他们没有走过去。
胡大掌柜忽然从树下跃而起，挡住他们去路，脸上虽然还有泪痕，却已经不再哭，眼睛虽然还是红红，却已经发出狡狐般光。
他忽然问他们：“你们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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