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道：“水银？”
卜鹰道：“你没有听过这个人？”
小方道：“水银是个人？是个什
样
人？”
卜鹰道：“谁也不知道他是个什样人，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也只知道他是个杀人人，以杀人为生。”
小方道：“这种人不止他
个。”
小方道：“你知道？”
现在天色已经看不见他脸色，他声音中充满惊讶：“你怎知道？”
卜鹰道：“不知道事很少。”
小方道：“你还知道什？”
卜鹰道：“你确是个很要命人，脾气怪得要命，骨头硬得要命，有时阔得要命，有时又穷得要命，有时要别人命，有时别人也想要你命。”
小方道：“吃。”
卜鹰道：“你吃牛肉，也是牛尸体。”
小方苦笑。
他只能苦笑，卜鹰说话虽然尖锐冷酷，却令人无法反驳。
赤犬还没有倒下去。
奇寒彻骨，再加上那种无边无际黑暗，在无声无息中就能扼杀天地间所有生命。没有人愿意冒这种险。
现在天色已渐渐暗
，卜鹰显然已准备留在这里度过无情长夜。
小方在他旁边坐下来，忽然对他笑笑，道：“抱歉得很。”
卜鹰道：“为什要抱歉？”
小方道：“因为明天早上你醒来时，定还是活着，你若要等死，定还要等很久。”
卜鹰道：“但是他要价钱至少比别人贵十倍，因为他杀人从来没有失手过。”
小方道：“希望他是个女，是个很好看小姑娘，如果定要死，能够死在个美女手里总比较愉快些。”
卜鹰道：“他
他淡淡地接着道：“现在至少就有十三个人在追踪你，要你命。”
小方居然笑笑，道：“只有十三个？本来以为来得还要多些。”
卜鹰道：“其实根本用不着十三个，只要其中两个人来就已足够。”
小方道：“哪两个？”
卜鹰道：“搜魂手和水银。”
它能支持到现在，因为小方将最后点水给它。因为马虽然是兽，可是马兽性却比人少，至少它不沾血腥。
它不食尸体。
卜鹰忽然又道：“你不但有把好剑，还有匹好马。”
小方苦笑道：“只可惜这个人却不能算是个好人。”
卜鹰道：“所以别人才会叫你要命小方。”
他已经找到那只曾经想食他尸体鹰，现在他已准备吃它尸体。
他叹息道：“现在才知道，到不得已时候，个人和只食尸鹰就会变得没有什不同。”
卜鹰道：“平常时候也没什不同。”
小方道：“哦？”
卜鹰道：“你平常吃不吃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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