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半年前事,白新羽脸懊恼,抓着方向盘拿脑袋使劲撞几下,车喇叭嗷嗷叫。
当时他赌球欠
“没有,他肯定想揍来着,但是当时在车上,直接开车跑。”
“你又怎惹他?不过你那个哥吧,也太横,说实话都有点儿怕他。”
白新羽听着邹行说箭隋英坏话,心里不太痛快,但又没法反驳,因为邹行说得也没错,他想想,还是说:“其实他对也挺好……”
邹行拍拍他背,“你这是被虐习惯。”
白新羽灌口酒,“不说,你们HIGH吧,回去。”
闹哄哄音乐、艳俗灯光、疯狂扭动肢体年轻男女,把这个近期京城最火酒吧烘托得格外纸醉金迷,酒吧内明明已经开十足冷气,但因为热浪人太多,白新羽缩在沙发角落里,依然出身汗,他烦躁地把衬衫扯开两粒扣子,把酒杯摔在大理石桌子上。
“怎?出来玩儿你脸大姨妈,扫不扫兴啊。”邹行抓着他后脖子捏捏,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没你看上眼妞儿?”
“不是。”
“哎呀行,还不知道你,你那脑子里还能装什呀,看不上哥们儿给你换批,今儿做东,你不用给省钱。”
白新羽推开他手,“谁想给你省钱啊,是真没心情。”
“哎?真走啊?这才几点啊。”
白新羽踹他脚,“改天再宰你。”说完拿起钥匙和钱包就走。
出酒吧,空气虽然不那浑浊,但这天儿也忒他妈热,感觉身上还是粘糊糊,大脑也直犯晕,他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把冷气开到最低,然后倒在椅背上,重重叹口气。
从那天碰到他哥到现在,他心直悬着,想起他哥凶神恶煞样子,他就手直抖。
简素英是他表哥,他妈妹妹独子,他那个小姨命不好,被个小三挤兑死,让他哥十来岁就没妈,他妈心疼他哥,就对他哥特别好,他哥呢,长大很有出息,也就对他好,虽然从小打骂没断过,不过自小给他塞零用钱、帮他打架、投钱给他做生意、替他解决赌债,这些事儿没少干,所以他哥虽然凶点儿,但确实对他挺好。他从小就怕他哥,基本他爹妈管不,他哥出马他就老实,没办法,那是真怕啊,他哥瞪眼睛,他就感觉那大耳刮子要下来。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半年前哪儿来胆子,敢坑他哥钱。
邹行拍他大腿,“到底怎?”
白新羽扒扒刚染栗色头发,“前几天碰着哥。”
“你哥?你哪个哥?简隋英?”
“嗯。”
邹行咧咧嘴,“啧啧,他又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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