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护士给周翔倒杯水,用勺子喂他点,就那点点,她就把水收走,她轻声说,“别急,你现在需要好好适应。”
周翔哑声说,“……怎样?”那声音嘶哑,简直不像人发出来。
“周翔。”那中年女人扑上去,摸着他脸哭着说,“妈妈知道你定会醒过来,你可算醒过来,妈妈就要坚持不住呀。”
周翔震惊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真认为自己是她儿子吗?周翔回顾下自己记忆,完好无损,他过去三十三年所发生切,都历历在目,虽然他死之前那段日子,过得太糟心,他恨不得把和那个人有关切都忘得干二净,可是他确定自己没忘,而他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个女人。尽管……尽管她哭得让他难受,她眼泪那热,那是属于母亲泪水。
“你……你是……阿姨,不认识你。”周翔勉强说出句完整话。
周翔试图睁开眼睛,眼周干涩,光线刺目,他微微睁开条缝。入目尽是片冰冷白,白得没有半点人气。身体感觉渐渐归为,他闻到并不陌生消毒水味道,他知道自己在医院,他很意外。
竟然还活着?从那高悬崖上摔下来,竟然还活着?
定是他人品太好,老天爷都不舍得收他,留他继续普度人间。不管怎样,捡回条命都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断胳膊断腿,他感觉不到……他手,他腿,全都感觉不到。他吓出身冷汗。或者固然好,但若是变成残废,岂不是生不如死?
“周翔?周翔?你醒?”他耳朵里陡然蹿进个中年女人声音,声音凄切悲伤,带着浓重哭腔。
周翔努力转过脖子,是个五十多岁妇女,很瘦,长得很面善,尽管她叫着自己名字,可是周翔并不认识她,这是谁呢?
哭声止住,那女人惊讶地看着他,医生和护士也都呆住,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医生拍拍那女人肩膀,“陈女士,
“周翔啊……”那女人想哭,但是硬生生忍住,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拽住个护士,激动地大叫,“儿子醒!儿子醒!你快去叫医生啊。”
儿子?谁是你儿子?周翔张张嘴,想说话,但是喉咙跟火烧样干痛,他努力半天都没发出声音。
渐渐地,他能感觉到自己四肢,他动动脚趾,都在,他手脚都在!
不会儿,就冲进来堆医生和护士,围着他阵忙活,护士啧啧感叹,“居然真醒,已经昏迷两年,居然真醒,这真是奇迹,阿姨,恭喜你啊。”
那妇女连哭带笑,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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