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无法问出口,飞澜以后会怎样。
再崎岖泥泞路,最终都要自己走下去,这就是人生。
任燚载着宫应弦去超市,采购堆新鲜食材,然后驱车返家。
路上等红灯时候,任燚随便看看手机,曲扬波给他发个连接,他点开看,有些惊讶。
是社交平台上篇关于他爸专题报道,应急管理部官媒发,转发竟然达到十六万次。
任燚微微笑。
“们走吧,去你喜欢餐馆,任何家都行,有带餐具。”
“那不如们回家吧,想自己做给你吃。”
宫应弦笑:“好。”
任燚想到什,欲言又止。
宫应弦已经呆坐许久,面前杯咖啡从微微冒着热气到彻底凉透,香醇液体在雪白马克杯内壁聚成圈没有缺口圆,它直没有被碰过。
任燚就在旁坐着,耐心地等他自调节。
这个时候说什都没用,说什都不合时宜,陪伴是他唯能做。
过很久很久,宫应弦突然转过脸来,柔声问:“你饿不饿?”
任燚点点头:“你呢?”
他点开转发记录看,有好几个熟悉明星名字,宋居寒,祁骁,周翔,晏明修,还有全国各地消防官媒。
他又看看评论,虽然宣传部已经按照他要求不提他们父子关系,但这也不难猜,评论里有许多声音在为他当初事辟谣,尽管质疑声音并没有消失,可当件事能够引起理性思考时候,已经是个良性转变。
宫应弦见任燚满脸感慨:
“剩下交给言姐吧,赵队长已经给打过电话,希望避嫌,他为案情考虑,也为考虑,今天他是不希望亲自见……她。”宫应弦沉静地说,“案子会参与到底,但可能不会再见她。”
“那最好不过。”任燚推着宫应弦轮椅往外走去。
“你觉得他们谁在撒谎?你直觉?”宫应弦突然问。
任燚顿顿:“都有撒谎吧,毕竟他们是母子。”想着他们脸,任燚感到不寒而栗。
“嗯,也是这想。还好飞澜不像她。”
“带你去吃饭。”
“不着急。”任燚担忧地看着他。
“好多。”宫应弦脸色虽然不好,但眼神很亮,“说,已经做长足心理准备,今天听到所有话,都在心里预演无数次。十九年,其实什结果都能接受,包括没有结果,也已经设想过无数遍。”
他越这样说,任燚越心疼,心疼不知道该怎心疼他。
“所以也不用安慰,知道很难开口。”宫应弦拉住任燚手,“你不需要开口,你只要在身边就是最大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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