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在窗前坐夜,从天黑直到天明。从这里可以俯揽瞿家大半个前庭,瞿末予车早晚都会从这里经过,刚到瞿家时候,他每天夜里都会边工作、边留心发动机声浪,听到瞿末予回来,就走到这个位置,扒开窗帘条缝隙,偷偷看着瞿末予下车,哪怕只是这样短暂注视,他都觉得很满足,毕竟从前他只能以年为单位碰运气,远远地看上眼。
是从什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贪心呢?
瞿末予说,自从他第次要微信,就看出他心思。那个时候他虽然有渴望,但还有理智,总是心里想靠近,行为上却非常克制,如果他们能直停留在那个时候就好,以他心智,足够处理暗恋不得这点小失意,可是后来他们越靠越近,他越陷越深,想要越来越多,他像是驾驶着辆刹车失灵车往前冲,明知道只要点坑洼就可能粉身碎骨,却停不下来。
果然,切都失控,然后就崩盘。
他不敢相信他们之间会夕间变成这样,不敢相信瞿末予会这样冷酷无情,更不敢相信他会让自己落到这不堪境地。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肚子,轻轻将手掌贴上去。明明还什表现都没有,他却好像已经“触碰”到个新生命存在,这种感觉好神奇啊,他真可以孕育另外个人类吗?
他亲眼见证沈秦大半生不幸,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不可能做事,就是未婚生子,个不被期待孩子自然不应该出生,可他所遭遇,比未婚生子还不堪,他和他alpha曾经满心欢喜地期待过这个孩子,后来发现那不过是易感期荷尔蒙在作祟,当他在离婚协议上写下自己名字时,那笔划皆是剜在心上刀。
瞿末予那双冷酷狠戾眼睛,像对凶狠地兽眸,挥之不去地悬停在脑海中,精亮瞳光中闪烁着决绝、愤懑和不耐,唯独没有感情。可笑他还抱着丝希望,觉得俩人只是有误会,只要误会解除,他们就能和好如初,瞿末予说得多清楚,事实真相根本不重要,不重要,重要是他不配得到顶级alpha标记,不配孕育顶级alpha后代,所以哪怕他是无辜,当瞿末予醒过来,等待他依然会是离婚协议和“处理违约内容”决定。
他太自不量力,尤柏悦说得对,他怎会认为自己能够打动顶级alpha,怎会把瞿末予随手施舍温柔当做喜欢蛛丝马迹,怎会把处于易感期里alpha说话当做承诺。
可他除自不量力,除喜欢上个不该喜欢人,并没有作恶,为什要受到这样惩罚?瞿末予凭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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