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惊霆感到匪夷所思,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为什会出现个破损机器老鼠?
他忍不住好奇,想过去摸摸那老鼠皮毛,可就在这时,老鼠两眼突然发出绿光,尾巴也甩起来,举起大爪子挥向乔惊霆。
乔惊霆惊,本能地往后躲,他也不确定自己躲开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体究竟动没有。
总之,他没有感觉到痛,就看着老鼠挥过爪子,挥次,又挥第二次,他越往后退,老鼠越是追来,追赶、挥爪子、扑咬,连串动作,仿佛铁心要置他于死地。
乔惊霆开始还拼命往后退,可很快他就发现,老鼠碰不到他,他也碰不到老鼠,看着那老鼠滑稽地对着空气攻击,可以稍微派遣些无聊,于是他就是边往后退,边观察老鼠动作,反正他也没别事可干。
乔惊霆睁开眼睛。
他不太能确定,他是不是真做“睁开”这个动作,因为眼前片漆黑。
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而且好像什都没有,他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温度,感觉不到风,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呼吸,他好像失去……感觉。
他死吗?他在那里?死后世界?
他摸摸自己身体,然后愣住。那是种绝无仅有体验,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比如,他知道自己在握拳,或起身、迈步,但是他摸不到它们,他摸不到任何东西,包括自己身体。
直到他看腻歪那老鼠难看大脸。
俩人距离忽远忽近,乔惊霆知道这里空间不能用常理判断,所以他究竟能不能摆脱老鼠骚扰,跟他跑快不快、远不远,好像没什关系,全看运气,或者某种他还不明白规律。
就在他打算放弃时候,眼前突然闪过道白
死之后就是这样?他变成鬼魂?
他四处看、四处游荡,这里什都没有,包括他自己身体,他就像缕孤魂,被放逐到世界边缘,周围挤压而来,是密不透风黑暗和孤独。
不知道这样游荡多久,他已经压抑到想要发狂大叫时候,突然,远处出现小团微弱光。他喜出望外,想起坠海时出现那团光,他抱着点期望朝那个方向走去,如果能再给他次重生机会,他定好好珍惜,哪怕是为姥姥,他也会忍辱负重,不逞时凶狠。
他感觉到自己在走路,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没有空间和地理束缚,那团光明明看起来挺远,他却几步就到。
走进那团光,他看清,那是只跟人差不多高灰毛大老鼠,准确来说,是个机器老鼠,它浑身皮毛多处剥落,露出其中金属和线路,尾巴耷拉在身后,看上去非常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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