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汪寻湛回过神，顺着镜子望向英航。英航眉骨处
伤痕
直延续到另只眼睛眼角，他目光呆滞，毫无生气——那双眼睛是仿生。伤痕虽然痊愈差不多，但那位置势必对眼睛造成
不可逆伤害，“你说什
，
没听清。”汪寻湛移开视线，即使英航看不见，但这般看着他人伤口，显得太不尊重。
“没什，”英航低下头洗脸，“多数人看到伤口，都不知道说什。”
汪寻湛皱眉…谁他妈在意这伤口，他再次不自主瞧向英航手上纹身，“你右手上…”话说到半，汪寻湛停住…你手上纹身跟白楚是情侣纹身？…这问题要真问出口，汪寻湛觉得自己没法走出这卫生间。
答案显而易见，何必找不痛快。
“恩…”英航用左手划过右手手背，“之前在国外上学时候出过车祸，手上和眼睛都是那时候弄伤。”英航误解汪寻湛意思。他说很平静，这些伤痕在他身上停留，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愿面对情绪。
痕，先前手套就像眼镜样，用来遮盖那些触目惊心过往。汪寻湛无法移开视线，他直直盯着英航右手虎口处。即使那伤痕让虎口处纹身有些扭曲，但汪寻湛依旧能清晰辨认那究竟是什。
猫头鹰…
准确说，英航手上纹身与白楚后背上模样。
他思想片空白，白楚身上那个纹身让他着迷，他嘴上不愿承认，但心里从未抗拒过这个事实。他在上床时喜欢舔过白楚纹身，让那处皮肤湿漉反光，带上属于他汪寻湛味道。
‘以前是个象征，现在仅仅是个纹身，没什意义。’白楚曾经这样解释…象征…汪寻湛讽刺想，所谓象征，指是‘情侣纹身’。
汪寻湛不再吭声…英航也是个骄傲人，坦然面对这些对自己造成永久性损伤事情，他身体内勇气和韧劲比起白楚不差分毫。
心里那股酸劲，胃里那团火…汪寻湛直觉嗓子口被无数情绪堵着，此消彼长，争夺间压得他呼吸困难。
汪寻湛几乎在心里笃定，曾经白楚和英航有段不错爱情，两人为纪念彼此将同样痕迹刻在身上。这种行为带着年少冲动，但也只有那个年纪会做出为爱不管不顾事情，美好而纯粹。
短短几秒，汪寻湛心口处像是被什东西硬生生划开…冷风席卷，刺他不住想要后退。
顺着英航右手向上移动，他眼神始终跟随着，直到后者卸掉脸上墨镜。
“吓到你？”英航见汪寻湛没吭声，下意识扬起嘴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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