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白俄人
后代，和中国缘分还不浅啊。”
“
祖父在上海出生并长大，直到二十多岁才移民去
美国。几年前第
次到上海，还专门去寻找过他出生地，可惜那片老房子刚被拆掉。祖父从小就会说中文，中文和俄文样都是母语。在小时候，他常给说上海故事，甚至情不自禁地跳出几句中国话。”
厉书已明白几分：“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才去学中文？”
“是，在七八岁时候，祖父就开始教说中国话。那时候很向往中国，梦想有天能亲眼去看看，祖父描述那个遥远地方是什
样子？总之喜欢中国切，甚至想象身体里会有中国血液。祖父去世后，在高中课程里选修中文，读大学后不久便来到中国。”
“与你想象中那个国家样吗？”
。”
伊莲娜说得很大方，把厉书让进屋子。打开盏微弱台灯，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几乎陷进去。厉书也不再客气，闭上眼睛坐在她身边，紧张神经片刻间放松下来，仿佛刚从地狱里逃脱。
“要是现在有杯啤酒该多好啊！”
“冰箱里有好几瓶，可借都过保质期。”
伊莲娜情绪也好些，手臂顺势搭在沙发靠背上。厉书心乱跳几下，感到她手几乎挂到自己肩上，他转头盯着她眼睛说：“你知道吗？你眼珠和头发颜色，还有你脸型都很特别，不像以前认识很多美国人。”
“不！大不样！”伊莲娜笑着摇摇头，“心里所想象中国，都来自祖父记忆里上海，与今天隔有七十多年。到中国却发现切都改变，无论是他记忆中最美丽或最丑陋部分。”
说罢她转头看着厉书，两人眼睛越来越近，台灯光线投射在她睫毛上，阴影遮盖不闪烁眼波，如午夜缓缓涨潮海水，渐渐吞没对面男子身体。
是，厉书正被她眼睛吞没，湿漉漉潮水贴满全身，感觉那奇妙又近在眼前。从十几天前在浦东机场，随旅行团出
“生在马萨诸塞州个小城，父亲是俄罗斯裔移民，母亲是罗马尼亚裔移民。”
“俄罗斯与罗马尼亚？”厉书感到非常意外，再仔细看看她脸型，倒真有东欧和巴尔干味道，“你是个特别组合产物。”
她俏皮地苦笑下：“其实，祖父出生在上海！”
“上海？”
这个回答让厉书更惊讶，伊莲娜仰着头平静地说：“曾祖父是俄国贵族，据说是世袭八代伯爵。1917年俄国g,m后，曾祖父全家流亡到中国，定居在上海俄罗斯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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