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耐心与命运追逐
是
棵秋天
树
安安静静守着小小疆土
眼前繁华从不羡慕
因为最美在心不在远处
稀少叶片显得有些孤独
偶尔燕子会飞到肩上
用歌声描述这世界匆促
是棵秋天树
枯瘦枝干少有人来停驻
直放着电台广播，子夜十二点，突然响起个磁石般声音：“是秋波，欢迎你打开收音机，走进‘午夜面具’。”
又是这个节目，已记住
这个声音，像海绵样源源不断吸收听觉。
午夜公交车里没什
人，只有些夜班回家中年人，有人昏昏欲睡，有人坐着发呆，只有广播里传出轻柔声音，飘荡在公车每个角落。
“此刻，你在做什？还戴着那副沉重面具吗？或是已经卸下面具，独自躺在自己小窝里，舔着白天留下伤口？好，吴小姐请说话……”
这是个午夜谈话类节目，每个大进电话来听众，都可以向主持人倾诉心里苦闷。主持人很少会主动插话，更不做道德上评判，真正主角是大进电话听众，主持人则扮演着倾听者角色。
在午夜工尺萦绕，像永远不会离去幽灵，来到耳边安静地歌唱。他声音时而淡定时而激昂，时而苍凉时而温暖，不争不取，不离不弃，像路边掠而过树，如此寂寞如此凄凉，却独自享受自己世界，无论白天与黑夜变化，无论春夏与秋冬更替，无论多少个世纪多少个轮回。
曲终，泪水还没结束，确切第说是失声痛哭——全车乘客都注视着，大概以为钱包刚被偷，泪水依然挂在脸上，无法结实为何如此激动，就因为这首张雨生歌？在最近半年记忆里，
曾有对恋人在胸膛刻字
弯不下腰无法看清楚
是棵秋天树
时时仰望天等待春风吹拂
但是季节不曾为赶路
主持人秋波接完两个电话说：“现在给大家听首歌，张雨生《是棵秋天树》。”
随着段简单钢琴弹奏，电波里响起那难以模仿独特嗓音——
“是棵秋天树/稀少叶片显得有些孤独/偶尔燕子会飞到肩上/用歌声描述这世界匆促……”
听到第二句，心就被揪起来，眼眶条件反射第湿润。拼命想要忍住，却难以抑制泪腺分泌。这些古老液体夺眶而出，冲刷脸颊上尘土，从两腮滑落到手背。无法理解自己眼泪，但心已投入到歌声中，桓古不变无奈，让人难以释怀悲伤。惊讶世上竟有如此歌喉，也惊讶天底下还有这样情怀——
是棵秋天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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