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些,还有那支藏在吊橱里笛子。瞬间,池翠眼前又浮现起刻在笛管上“小枝”二字,那两个字里包含着邪恶与死亡——夜半笛声。现在池翠明白,这支笛子就是他带进来,他才是真正地下幽灵。
他究竟是谁?
此刻,池翠真想跳到大雨中,去洗刷被幽灵玷污身体。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洗不干净,或许只有死亡才能为她解脱。
直到这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小弥不见。几分钟前儿子还在她怀中,现在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她感到自己快要崩溃,却忽然发现里间灯正亮着,于是她快步地跑进去。
当池翠在卧室里看到儿子时,悬着心才放下来。她抓住儿子肩膀说:“小弥,你不要乱跑。
佛是某种冥冥暗示。
既然肖泉已经死在地下,那他怎又回来?
不——那个人不是肖泉!
她立刻打个冷战,仿佛整个人都沉到水中。大雨使房间里充满股潮气,池翠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默默地问自己:如果那个人不是肖泉,那他又是谁?
难道他才是幽灵吗?
池翠感到浑身皮肤都起鸡皮疙瘩,她抱着自己肩膀颤抖起来。她似乎感到那个人手还在她身上抚摸着,但现在她只觉得种肮脏与恶心感觉。
她想起那天深夜,这个酷似肖泉男人,像幽灵样造访她家。她立刻就失去理智,把他当作归来肖泉,发疯似和他度过夜。她太想念肖泉,每个夜晚都梦想重温这刻,在七年漫漫岁月中,她就像个寡妇样默默坚守自己贞操——可是,那个人竟然不是肖泉!
为相信他就是归来肖泉,她甚至还自欺欺人地臆想通关于“活死人”推理。池翠忽然觉得,自己是普天下最愚蠢最幼稚女人。那个男人来到她身边,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他们每夜都睡在起,就像是小别后新婚夫妻。她不敢想象这是真,只觉得自己原本纯洁身体,已经被来自地狱撒旦玷污,七年艰难坚持,最后换来却是深深羞耻。
池翠又想起他那些反常举动,他烧掉当年肖泉送给她书和手帕,它们已经变成灰烬,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他毁灭池翠最宝贵东西,她却饶恕这罪恶行径。而真正肖泉在给她信里,恰恰希望她能够好好保存书和手帕,池翠痛苦地摇摇头,她不能饶恕自己。
怪不得小弥用那种敌视目光看着他,而她居然还强迫小弥要叫那个人“爸爸”。但只有儿子眼睛不会被欺骗,从开始小弥就看出来,那双重瞳可以洞穿切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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