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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吃小鸡 > 夜半笛声 > 第二章 人间蒸发

第二章 人间蒸发(44 /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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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甩头发瞬间,成天依稀看到脸。他轻声地喊出个名字:“紫紫。”

小女孩立刻停下来,像被定住动不动。

成天快步跑到身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拍拍小女孩肩膀。当他手指触到小女孩时候,他立刻有股恶心感觉。

阵风吹过来,月亮躲进朵云中。

眼前漆黑片,他只感到小女孩缓缓地回过头来。

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看窗外,在朦胧夜色中,只看到自家窗前铁栅栏。这些铁栅栏立刻就让他想起爸爸:现在爸爸定也看着铁栅栏,想着七岁儿子呢。他爸爸就住在铁栅栏世界里,今天上午妈妈刚带他去看过。那里很远很远,有着高高大墙,墙上架着带电铁网和武警岗亭。七岁成天已经有年没见到爸爸。爸爸刚进去时候,他还在读幼儿园,等到父子再相见时候,儿子已经是年级小学生。铁栅栏后爸爸剃着光光头,儿子还以为爸爸做和尚。虽然隔着铁栅栏,爸爸还是亲亲他,他被爸爸那浓密胡茬刺痛,他还感到爸爸眼泪流到嘴唇上,那味道咸咸。妈妈和爸爸句话都没有说,她始终都低着头,就好像做错事。

吃晚饭时候,家里来个陌生男人,妈妈殷勤地招待他,而把儿子晾在边。然后,她和那个男人又到房间里呆很长时间,成天个人在客厅里打游戏机,直到他两眼都流出眼泪,他不知道流泪是因为打游戏时间太长,还是因为别原因。于是,他抹干泪水,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他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直到他被那个奇怪梦惊醒。

七岁成天仔细地回想着那个梦,眼前似乎不断地浮现起梦中细节。除梦以外,他还觉得耳边有什声音在响。那奇怪声音响很久,非常细微,忽隐忽现。他从床上下来,把耳朵贴在窗玻璃上,终于听清楚那个声音。

有人在叫他。

成天睁大眼睛。他记得老师说过,人类瞳孔会在黑暗中变大。

阵笛声传进耳朵里。

成天对着窗外点点头,然后走出房间。他悄无声息地来到楼下,月光明媚无比,眼前是条幽静巷道,两旁是绿色树丛。

突然,他看到个白色影子。

在黑暗小巷深处,绿树垂下枝叶间,正站着个白色人影。

成天向那个影子跑去,渐渐地看清那是个小女孩影子,个头似乎和他差不多,穿着身白色长裙,头乌黑长发披在脑后。

幽冷月光下,小女孩突然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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