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很久，门才轻轻地打开，苏醒看到
个满头银丝
老人。老人个子不高，但体貌健康，双目有神，面容清癯，用个成语来形容就是鹤发童颜。
“请问你就是风老先生？”
“正是本人。”老人有浓重方言口音。
苏醒好不容易才听懂，他犹豫会儿说：“
想向您请教件事。”
“请进来吧。”
，找不到蝇蛆，刚才用仪器也检查过，在整个眼眶范围内都未发现这种东西。想如果他真生‘眼蝇蛆病’话，那
所谓小‘瞳人’，也就是蝇蛆，可能已从他眼睛转移到其他部位。比如鼻腔、口腔、耳道，或者颅腔。”
“你是说那小‘瞳人’可能钻进小弥脑子里？”
“这只是种可能性而已，你不必害怕。”
“如果真是这样，他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死？”池翠紧紧搂着小弥，缓缓吐出最后“死”字。
“不知道，但想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别担心，小弥‘眼蝇蛆病’纯属推测，自己都无法肯定。而且，人眼重瞳也有可能是虹膜先天畸形所造成。其实，史书上记载许多著名人物都有重瞳现象，比如舜帝、晋文公重耳、西楚霸王项羽、南唐李后主，他们都不是因为重瞳而死，晋文公重耳还很长寿。总之，你需要耐心，至少目前还看不出小弥有什实质性危险。”
说完，老人把他让进房里。客厅布置得古色古香，让人恍若回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苏醒在把红木椅子上坐下，老人给他冲杯浓香四溢茶。
“年轻人，你想问什事，不妨直言。”
苏醒嘴唇颤抖会儿，终于说出四个字——“夜半笛声。”
老人眉毛扬扬，停顿片刻后问道：“为什要问这个？”
“叫苏醒，目前在为家报社撰写篇有关五十多年前‘夜半笛声’传说纪实文章。已经采访过很多人，他们都指点来找您老。”
池翠低下头轻叹口气：“但愿如此。”
“妈妈，要回家。”小弥轻声地在她耳边说。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莫云久转过头，不再看小弥眼睛，“如果有什异常，随时都能来。”
池翠句话都不说，紧紧拉着儿子手，离开眼科门诊室。医院走廊里永远散发着股消毒酒精气味，她只觉得自己鼻息中充满这种味道，将把自己烧成团灰烬。
清晨时分，依旧春寒料峭，苏醒刚从车上下来，就立刻竖起衣领。旁边就是江边公园，江风夹带着泥土腥味，直扑到他脸上。费很长时间，他才找到那个地址，栋临江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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