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问题吗？”
“不，没什。”她
声音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苏醒目光突然向旁边瞄
瞄，在三楼走廊尽头，那扇房门沉浸在黑暗之中，他没办法看清。他叹
口气说：“那，
就告辞。”
“非常感谢你，再见。”
苏醒快步离开这里，他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楼道里。池翠关上门，紧紧搂着小弥言不发，现在她终于可以畅畅快快地哭出来。她只觉得这是命运对她惩罚，没有个人能够抗拒。
“你什时候才能长大呢？”
池翠搂着儿子，忍不住泪水竟涌出来。她知道当着陌生男人面流眼泪是非常失态，但她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
看到这幕，苏醒尴尬地说：“走。”
“请等等。”她突然叫住他，池翠抬起头抹抹眼泪，说道：“谢谢你送小弥回家。”
他微微笑笑：“没关系，你儿子很聪明。不过你应该管住他，别让他在半夜里出来。”
报给110台，他们很快就会来。放下电话以后，她似乎虚脱般，仰头靠在门上，整个人像是落在冰水中。
忽然，她听到门外阵脚步声，这声音让她心跳又加速。不会儿，门铃响。
她发疯似地打开房门，见到苏醒脸。
“妈妈。”小弥从苏醒手里挣脱出来，扑进母亲怀中。
池翠紧紧地搂着儿子，后退大步，然后警觉地问道：“小弥怎会在你那里？”
几分钟以后，门铃又响。这回池翠小心地打开房门，却看到两个高
“作为母亲，这是失职。”她点点头，脸上还有着明显泪痕，忽然她又问道：“请问你刚才吹过笛子吗？”
“刚才？”
“对，大约十分钟以前。”
苏醒摇摇头：“不，十分钟以前还在睡觉，然后就被你儿子敲门声惊醒。今天只在傍晚六点时候，吹过二十分钟笛子。”
“那笛声又是谁吹呢？”池翠困惑地摇摇头。
苏醒脸色非常差，几分钟前小弥话使他心情沉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池翠，只是盯着小弥眼睛。小弥明白他意思，立刻就说话：“妈妈，是自己去找他。”
“你疯吗？三更半夜地跑出去找个陌生人。”
苏醒听这话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小弥依然平静地回答：“因为想学笛子。”
“学笛子？”她又抬起头看看苏醒，嘴里喃喃自语，“疯，你们全都疯，也快疯。小弥，你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吗？”
小弥到底还是个六岁孩子，看到妈妈发火样子也有些害怕：“妈妈对不起，小弥知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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