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读到这
段
时候，忽然肩膀颤抖
下——
要指点你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也不像傍晚，站起身来迎着你；
要给你看恐惧在把尘土里。
四周没有人，又是片寂静，白璧抱着自己肩膀，觉得有点冷，她快步走出这栋楼，沿着那条小路穿过树丛，走出考古研究所大门。
走出大门，稍许有些淡淡阳光，她苍白皮肤才略微有点血色。眼前马路依然清冷，刚要离开这里，她发现对面有双眼睛正在看着她。白璧把目光投向马路对面，看到那里站着个年轻男子正在看着她。
“江河。”她轻轻地说出这个名字。
瞬间，她肩膀颤抖得厉害，深刻恐惧中却夹杂着股兴奋，她几乎就要冲过马路去，然而，辆疾驶汽车从马路上开过，阻拦她步伐，她继续停留在研究所门口。不，那个人不是江河，虽然确实长得很像，但绝不是同个人。白璧轻叹口气，然后在心里对自己嘲讽几句。但她又不得不抬起头，看着马路对过那年轻男子，他个子挺拔，和江河样脸部线条简洁有力，表情似乎略带些忧郁，但是眼睛却特别锐利，似乎能把她给看穿。这种目光让白璧有些难受，她不想再看他，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马路对面那个男人静静地看着白璧离开，然后继续站在那里观察着考古研究所大门。
白璧似乎从字里行间读出什
东西——“你早起影
他就是叶萧。
除窗外风声
白璧坐在柔和灯光下，打开那本从江河抽屉里带出来小簿子。照着聂小青抄写诗句，她又次轻声地念出艾略特《荒原》。
她声音非常柔和，江河曾说过，他总是为她声音所着迷，听她说话是种奇妙
享受。现在，这声音在白璧房间里回旋着，在房间里每个角落，窗户上，地板里，发出低低回声。这纸上笔迹确实很漂亮，黑色钢笔水构成笔划都显示着种不同寻常气质，字代表着人气质，她始终相信这点。她似乎能从这些笔迹里看出聂小青样子，她眼睛，鼻子，脸颊，特别是她那只握笔手。想到这个，白璧忽然有些心烦意乱，她不愿再去想那个叫聂小青女子，只不过是抄写遍而已，白璧过去也抄过不少自己喜爱诗，这很正常。现在，她能想象，只有艾略特，那个出生在美国后来却成为英国公民，有着不幸家庭生活诗人，他妻子薇薇安在精神病院里住十年，也许只有这样人，才能写出《荒原》这样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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