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警官还告诉
，在凶杀案现场
别墅里，发现
本签名书，差不多快被翻烂。打开扉页，名字上面，还有着相同笔迹——
TO：顾里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
提着花篮上市场
走过大街穿过小巷
几个月前，她认识个富商，那家伙有老婆孩子，却给她租套高级别墅，在静安区。最近，老婆发现他们秘密，威胁让他净身出户。她提出分手费，要五百万。虽然，这对富商来说并非什
数字，去趟澳门就能花光。但是，他厌倦她，说只愿意给她五十万。于是，他们发生口角。
当那个男人叫嚷：去你妈，BITCH！你以为这真是你别墅？你以为你真是顾里？
大脑空白几秒钟里，她用施华洛士奇水晶花瓶砸碎男人脑袋。
杀人。
她很害怕，不知怎处理现场，慌不择路，逃到最常去夜店。
回去吧，不要跟着。
只是想送你离开。
谢谢。
忽然，她眼角渗出泪珠，嘴里依稀哼着刚才歌——
“明月夜送君千里，等来年，秋风起……”
谢什？
TO：顾里。
她往地上弹着烟灰，反问道，在上海，你梦想是什？
回答，小时候，梦想是做考古学家，后来是想成为作家，现在差不多还没变。
她说，你知道吗，刚买辆跑车。现在，梦想是——三年内，在上海静安区买栋别墅。
卖花卖花声声唱
花儿虽好花儿虽香
无人来买怎办
满满花篮空空钱囊
怎回去见爹娘
然后，来。
而闻到她身上气味，大概就是杀人后血腥味。
今年，在书展签售，她不会再来吧。
不认识她，也不需要协助调查，只是想让这个故事，有个完结。
好吧，这才知道，在静安区，真还有别墅。
但，没有跟“顾里”交换电话、微信或QQ号。
当打开车门，跟她招手作别时，突然冲出几个男人扭住她胳膊。
有人向出示警官证，说这个女子涉嫌故意杀人，将被带回公安局审讯。
今夕何夕？
第二天，表哥，叶萧警官告诉——她已全部招供。
摇摇头，在静安区住二十年，还不知道除老洋房，静安区哪里还有别墅？
没有人可以成为顾里，说。
也许吧。
站起来，向哥们告辞，还得继续回去写小说呢。
终于，摆脱夜店酒精和烟草味，回到上海夜空下，拼命地深呼吸着，“顾里”却在后面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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