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在蛮荒地看到
海市蜃楼
样，”温蒂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这里果然是魔鬼领地！”
“但是高度明显不对，”索罗娅皱眉道，“海市蜃楼里尖塔都高达百丈，根本不可能被红雾所遮盖，它们应该比起伏山岭更高。”
“或许你们看到是魔鬼城市，而这里只是魔鬼村庄？”安娜猜测道。
所以说魔鬼有着套完整而独特城市体系，属于高等进化群体，同时热衷于扩张和杀戮？罗兰暗想，拜托，千万不要是这样，“那些尖塔里面都有什
？”
“嗯……大部分尖塔是空，有些里面似乎装满
液体……等等，”希尔维怔怔，随后不敢置信道，“快走，魔鬼发现
们！”
清晨时分，所有人收拾好露营物，再次启程。
罗兰还发现个细节：即使睡在荒郊野外，女巫们容貌也不会有半点失色，而他显然做不到这点。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自己头发肯定团糟，面容因为失眠而缺乏血色，皮肤上留有半干汗水，摸起来略显黏糊，在大家眼里十有八九是副无精打采地模样。直到用皮囊里饮用水稍作洗漱后他才缓解这种不适感。
罗兰开始怀念城堡里自来水系统和宽敞淋浴间。
半个时辰之后，遥望号按照闪电指示，抵达预定地点——雪山之侧。悬停在宽广海面上，行人已能看到山背后景象。
正如闪电所说那样，雪山后方被片红雾笼罩，雾气压得很低，越靠近地面色泽越浓郁。为看得更远些，罗兰让热气球继续上升，视野尽头陆地也点点平摊开来。
“发现？”罗兰举起瞭望镜扫眼，依然是片暗红，什也看不清楚。
“它们在行动，”希尔维紧张地喊道，“原来之前它们都埋在地里，只露出背上管子，那边……有魔鬼飞起来！”
“温蒂，全速撤退！”罗兰下令道。
狂风迅速刮起，突然大幅移动热气球让吊篮都产生倾斜，绷
“有发现什吗？”他望向希尔维。
后者摇摇头，“不行，距离太远，已经超出真实之眼观察范围。”
“等索罗娅把这里景象画下来后们再靠近点。”罗兰说道。
趁着索罗娅绘制照片之际，他也用瞭望镜观察沿海线。海岸边除峭壁就是乱石滩，并没有码头、船坞这样人造建筑，看来就算有魔鬼，它们也没想过要打造船只，从海上进攻灰堡。这个观测结果让他稍稍松口气。
随着热气球缓缓接近陆地，希尔维终于开始汇报她看到情况——大概在离海边十多里地方，她发现堆黑色石头构成建筑物，呈三角形，酷似座座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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