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
？”
“人类大脑有
定
带宽限度，如果接受
超过阈值信息刺激，便会产生排异性反应，表现为身体各种原因不明亚健康症状。这是上个世纪就已经被普遍接纳理论。”
“你们是怎处理？”
“删除。”晶晶拿出叶片般平板，上面分门别类地存储着当日接收信息。杜若飞看见有“日常社交”“重要人物”“突发事件”“仪式”“琐事”“情绪波动”“梦境”等类别。
“你可以选择删除你不需要旧记忆，清除进垃圾桶，减少负担。”晶晶金色眼睛看着杜若飞。“但你不行，你大脑属于旧时代，尚未创建接口，除非……”
本身。不光是对各种可即时更换身外之物，也不光对于自己面孔，杜若飞醒觉到自己对于晶晶厌倦在日渐滋长，不管她变成什模样。他看着那些散发光晕完美肌肤日渐暗淡，,bao露出令人难以忍受瑕疵，他知道这就是厌倦在大脑中运行机制。
可总有些皮囊之下东西是恒久不变吧，尽管他现在也开始怀疑，那究竟是不是晶晶真实自
，照理推之，她应该也在和厌倦感进行着抗争。
有好几次更换伴侣提议刚到嘴边，又被杜若飞生生咽下。某种类似于鸟类印刻效应提醒着他，这是自己在新世界遇见第个人类，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纽带，这是任何新鲜感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而代之。
偶尔他也会想起自己父亲，种延续自旧世界抵抗情结，也许那才是真正阻止他完全拥抱新观念绊脚石，他不希望自己变成像父亲那样人。
副作用随之而来，他头疼、恶心，却原因不明。终于在次迷幻艺术展之后，他在玻璃幕墙前猛烈呕吐起来，他看见张美丽而陌生脸从身后靠近另张美丽而陌生脸，那是刚换过造型晶晶。
“除非？”
“再动个小手术。”
杜若飞由内而外焕然新。
他每天定时删除掉不必要记忆，把空间留给新鲜资讯。删除多半是社交场合结识不重要人物，即便未来偶然相遇，双方也定会将寒暄重头复习遍。客套废话，
“你需要药物吗？”晶晶问。
“不知道……从来没有发生过。”杜若飞痛苦地清理着喉咙。“像是吃撑感觉，或者是水土不服，你知道水土不服意思吗？”
晶晶摇摇头。“你需要次检查。”
白色八爪鱼状仪器用触手环抱着杜若飞，伸入他身体各个腔道。光滑，弹性，模拟人体温度和皮肤质感。他感觉到颤动，而后触手迅速滑出。
“明白。”晶晶划取片透明薄膜上数据。“你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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