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若飞来说，这些都比不上
件事重要。
他看着镜中那张完美
面孔。对称五官轮廓分明，眉眼似剑鞘边缘流露星寒光，鼻梁挺直精巧，最让他满意还是那张嘴，唇形薄厚宽窄恰到好处，微微笑竟有两个迷人酒窝浅陷，唇间露出贝壳般莹亮牙齿。
他脸远离镜面，虚拟强化效果消失，恢复成张平庸、不自然、充满缺陷和瑕疵面孔。杜若飞目光几乎是逃离般避开。
“
为你挑选这款脸型怎
样，喜欢吗？”晶晶问他。
“很……不错，只是……
晶晶调转目光望向别处。“合适时候会告诉你，至少现在，你是唯苏醒过来人。”
杜若飞琢磨着这话里包含诸多可能性。
“还有件事需要你知道。”晶晶指
指两人头顶。“解冻过程和你生活费都需要钱，们默认你将此期间转播权转让给三大传播网，广告商及观众点播结算分账余额将打入你个人账户。”
杜若飞抬头望向泛着均匀柔光天花板，那里什也没有。他猜自己并没有说“不”权利。
“明白。”晶晶把手放在他肩上。“旧时代人，有种对于‘隐私’特殊癖好，以及相应，过度自保护。相信，放下旧，这些都将是你财富。”
被法律保护。
“用们话说，这叫喜新厌旧。”杜若飞说。
“用们话说，这叫……”晶晶飞快地吐出个多音节词。“……大概意思就是旧有已沉淀在身心里，唯有新奇才能打开未来可能性。”
杜若飞陷入沉思。
“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随时终止协议，调换个新伴侣。毕竟你是贵客，们有义务让你满意。”晶晶脸诚恳地看着他，杜若飞顿时面露窘色，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想起什似补充句。
“至少，现在你可以变成任何你想要样子。”
***
三百年间，这颗行星上爆发两次全面战争以及超过四千场局部战争，有那次站在核毁灭悬崖边缘，三次殃及所有物种极端生态危机，以及数不清政权和国境线变更。
相比之下，科技发展按部就班，在前人肩膀上更进步，材料技术和生物工程有所突破，但由于几次战事对于高能粒子加速器破坏，理论物理也没有发展到实现行星际旅行高度。
“话说，他们是怎选中你成为伴侣？”
晶晶兴奋得眉飞色舞，脑门上纹路也开始旋转变幻。
“中彩票！”
杜若飞恍然大悟。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变。可还有个更重要问题。
“其他冬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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