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花板上出现
张巨大
脸，张陌生、精致而倦怠脸。画面开始分割，变成无数张更小脸，流露出相似神情。脸开始像万花筒般，旋转变化成不同画面，城市街道、狂欢舞会、恋人亲密、动物追逐、旷野荒漠……看不出这些画面之间明显联系，只是颜色都越变越深，貌似象征着不同时段，直到完全进入片漆黑，但漆黑中隐隐又有光点浮现，那是午夜飞车、海上灯塔、情人眼眸……
瞬间所有景象都凝缩到个点，房间恢复纯白背景。
“
与人类契约。”
“你究竟是谁？”杜若飞还没从刚才震撼中回过神来。
“管理者。数据中枢。算法。能预知未来神灵。”
“已经没有必要
，你已经完成历史使命。”
“不明白。”
“哪部分？”
“你们威胁说出，跟三足乌希望传达，是同份致辞，为什
？”
“就像三足乌教义所说，世间万物都是相互联系，们都存在于同个大系统中，而你，在这个时间点上，成为那个人，无论选择代表谁。”
沙铲，金属铲头带着细小沙粒，如同云朵和飞鸟，在空中几近静止，只从那闪烁反光才能看出运动迹象。铁铲落在杜若飞左侧头颅，沙粒打在他脸上，他身体随着那股巨大力量飞出。切重归黑暗。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低语。“醒来吧。”那把声音说。“醒来。”
***
杜若飞眼前片纯白，发现自己躺在数据塔联结室内，身旁空无物。
他试图在地板上站稳，药物作用尚未完全褪去，令他头晕乏力，只能趴靠在墙上，像只即将溺毙在牛奶海洋里苍蝇。
“感觉如何？”房间突然发出立体混响，像是直接穿透他胸腔。”
“预知未来？”
“降水概率、就业率、款新面孔受欢迎程度、下季服饰流行趋势、人口比例、个体或群体在特定境遇下行为模式……”
“你用这些来控制人类？”
“更喜欢用“引导”，人类太过敏感、纤细，像风中芦苇没有方向。”
“那为什还会有三足乌存在？”
“既然无论选择谁，最后结果都是样，为什还要大费周章？”
“这是契约部分。”
“什契约？”
长久沉默。
“什契约？”杜若飞提高嗓门又问遍。
“为……为什会在这里？”
“其实你已经死，这里是天堂，或是地狱，取决于你纳税记录。”
“……”
“不好笑吗，这是你们时代个老笑话。”
“没心情听笑话，所以，带回到这里是为完成那个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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